"赵德、张彪、李晟,本官问你们,三月十八那日,你们可曾见过周子意?"许延年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锤。
赵德梗着脖子:"没、没见过!那天我们在家温书!"
"是吗?"许延年从袖中取出一份口供,"刘老汉听见你们在后山争吵,可有此事?"
李晟脸色发白:"他、他胡说!我们根本没去后山!"
许延年冷笑,又取出一块玉佩碎片:"这是在周子意手中发现的,赵德,这可是你的玉佩?"
赵德瞪大眼睛,下意识摸向腰间,发现玉佩确实缺了一角。他慌乱地看向赵之源:"舅舅..."
赵之源猛地站起来:"许大人!几个孩子的话怎能作数?这案子..."
"赵县令!"许延年拍案而起,"你若再干扰审案,本官连你一并拿下!"
堂下一片哗然。赵之源面如土色,跌坐回椅子上。
许延年继续审问:"你们三人长期欺凌周子意,可有此事?"
张彪突然大喊:"谁让他总在夫子面前显摆!一个穷酸书生也配..."
话一出口,他猛然意识到说漏了嘴,慌忙捂住嘴巴。堂下百姓顿时议论纷纷。
许延年眸光一厉:"来人,去县学将院长和所有学生带来!"
日头渐高,县学院长和十几名学生被带到堂上。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瘦高男子,一见这阵势,腿已经软了半边。
"院长,周子意生前可曾向你反映过被欺凌之事?"许延年问道。
院长额头冒汗:"这、这个..."
一个瘦小的学生突然站出来:"院长知道!子意说过好多次,可院长说小孩子打闹不必当真!"
其他学生也纷纷附和:"是啊,他们经常把子意关在黑屋里!还用砚台砸过子意的头!"
院长面如死灰,瘫坐在地。许延年冷冷扫了他一眼,继续询问学生们。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三个少年长期欺凌周子意,并在事发当日将他骗至后山。
正午时分,许延年命人押着三个少年去后山指认现场。山路崎岖,三个少年早已没了嚣张气焰,哭哭啼啼地被拖上山。
"在哪里动的手?"许延年站在崖边,山风掀起他的袍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