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陆昭阳梳洗完毕回到膳厅时，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——热气腾腾的小米粥、金黄松软的茯苓糕、清脆的腌笋和几样时令小菜。
许延年正在摆放碗筷，见她进来，眼中立刻盈满笑意。
"师父和二师兄呢？"陆昭阳问道，顺手帮许延年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衣领。
"谷主在药圃，陆二师兄去帮忙了。"许义端着最后一碟小菜进来，"陆大师兄在练剑。"
陆昭阳点点头："我去叫他们。"她刚要转身，却见陆寻和陆阿桂已经沿着石径走来。
陆阿桂跟在他身后，手里捧着几株刚采摘的草药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"师父。"陆昭阳迎上去，接过陆阿桂手中的药篮，"早饭做好了。"
陆寻微微颔首，目光扫过膳厅里忙碌的许延年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
他净手后在主位坐下，众人这才依次入座。
"这茯苓糕..."陆寻尝了一口，抬眼看向许延年。
许延年立刻放下筷子："谷主，可是不合口味？"
陆寻摇头："火候正好。"简单的评价，却让许延年心中欢喜。
"师父，您尝尝这个。"陆昭阳夹了一筷子荠菜放在陆寻碗里，"延年特意少放了油，很清淡。"
陆寻点头，又添了半碗粥。这在平时是极少见的，他一向饮食克制。
陆阿桂已经连吃了两块，含糊不清地称赞："许兄手艺真不错，比长安城醉仙楼的还好吃！"
陆昭阳抿嘴一笑，夹了一块腌笋放在许延年碗里："你也吃。"
许延年点头，眼中满是温柔。膳厅里气氛温馨，只有碗筷相碰的轻微声响和偶尔的交谈声。
用过早饭，陆寻起身道："阿桂，去看看那株金线莲。"
陆阿桂立刻跟上："师父，金线莲昨日已经开了第一朵花，我按您说的方法罩了纱帐。"
师徒二人向药圃走去，陆昭阳和许延年也跟了上去。晨光下的药圃生机盎然，各种草药舒展着枝叶，散发出淡淡的药香。
金线莲被单独安置在一方苗床中，周围围着细密的纱帐。陆寻轻轻掀开一角，只见一株通体碧绿的植物亭亭玉立，顶端开着一朵金黄色的花，花瓣上布满了细如发丝的金线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