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办法不错。”喀秋莎点头,“还有一点,现在厂里年轻人多,得设立一种竞赛机制,比如‘优秀技工’称号,每月评比,有奖金有表彰。荣誉驱动,胜过口号。”
保尔听完,点了点头:“行,就这么定。农娜同志,明天你牵头搞个方案出来,喀秋莎同志,你负责宣传动员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两人齐声答道。
阿尔焦姆笑了:“今晚算是个小会师吧。”
喀秋莎调皮一笑:“你们俩可别太死板,做完任务也要给工人们点盼头,六月一号儿童节,厂里办个联欢会,顺便表彰一下上季度的先进工人。”
“这个好。”农娜立刻表示支持,“我来安排。”
保尔站起身,把作战图板上两个未完成目标圈了一道粗线:“我们要做到的不仅是完成数字,更是让这些人知道,他们参与的是改变国家命运的大事。”
“苏维埃的未来,就是靠这些手里拿焊枪、操控机床的青年人打出来的。”阿尔焦姆补充。
喀秋莎双手叉腰:“说得好听,明天可别忘了你俩也要去车间带班!”
四人一阵轻笑,会议室里的空气终于不再沉重。
晚上十点,几人一同步出厂门,晚风轻拂,工厂的灯光投在夜色中,像一座座钢铁堡垒在沉默中运转。
“喂,保尔。”喀秋莎突然开口,“你打算一直一个人干到底?我们几个女同志都在想,你到底什么时候娶媳妇?”
保尔一愣,咳了一声:“革命尚未成功,我先忙工作。”
农娜笑了:“你呀,心里全是计划、表格和焊接枪。可你也要记住,人不是机器,偶尔也要为自己活一回。”
保尔没说话,只是望着远方的车间,眼神坚定。
那是他们正在一起重塑的未来。
1930年5月16日,基辅,第十二机械厂第二车间。
早上七点五十,天还未完全亮透,厂区内已经一片人声。今天,是厂里第一次把技术培训班正式搬到了流水线边。
老工人们一边干活,一边讲解操作要点,新来的年轻工人们则戴着写有“见习技工”的胸牌,认真听、认真看,有的甚至边听边在小本子上记录。
保尔站在一旁巡视,看到这群新工人眼神里的专注,心里一阵踏实。
“谢尔盖,把那小子叫过来。”他指着一个操作不太稳的青年。
谢尔盖·彼得诺夫立刻应声:“好嘞,彼佳,过来!”
那个叫彼佳的年轻人快步跑来,站得笔直:“保尔同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