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张松持赵林手书,乔装打扮,亲往马超营寨而去。
待送走了张松,赵林升帐议事。
“诸君,我等皆受主公厚恩,或有提拔,或有信重。
而今主公为鼠辈奸计所算,危在旦夕,我意拼却此身,解主公燃眉之急,以报君恩。
尔等若有贪生怕死之辈,可立时站出来,某自放尔归去,若此时不退,来日但有阵前退缩者,立斩不饶。”
帐中上至独领一军的魏延,下至各营校尉,闻言皆面露决然之色,一齐出班抱拳,齐声曰:
“愿以此躯报主公之恩。”
赵林闻言,拍案而起,喝道:“好!诸君忠勇,我心甚慰!”
喝罢,行至桌案前,按剑而立,朗声道:“谢旌听令!”
谢旌单膝跪地,抱拳应喏。
赵林自案上取来一令牌,交于谢旌,言道:“显扬,分一千人马与你,于今夜子时发兵,昼伏夜出,一路绕城而过,至水坝以东埋伏,但见喊杀声起,便鼓噪进军,袭水坝之背,不得有误!”
谢旌接令,肃立一旁。
赵林又取来一令牌,喝道:“魏延听令!”
魏延单膝跪地,抱拳应喏。
赵林朗声道:“命你轻骑向南,星夜兼程,去汉安县,将此间种种尽数报与主公,引军来援,不得有误!”
话音刚落,魏延忽抬头,惊曰:“将军何意!末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!”
赵林闻言,以手按住魏延肩头,正色曰:“文长此行由北向南,须连过二城,走险要道路,若时运不济,大水倾覆,有死无生。
此路最为凶险,莫非文长怕了?”
魏延闻之,不忿道:“将军休要诓我!”
言罢,忽面带悲色,颤声道:“将军至今日险境,皆为救罪将所累,若非我轻敌冒进...”
赵林见状,用力拍了拍魏延肩膀,温言道:“文长,所谓吃一堑,长一智,万望日后谨言慎行,多思多虑。”
魏延闻之,双目泛红,一张红脸赤色如血,泣声道:“将军,延愿随将军赴死,纵刀斧加身,绝无反悔!
将军还是换人去报信吧。”
赵林闻言,忽面色肃然,言道:“此乃军令!汝焉敢不从!
叫汝回去报信,实为求援也,我军兵少粮绝,若无援军,哪还有活路!
自我而下,诸军五千条性命,皆系汝一人之手,如若叫不来援军,我等皆死矣!”
魏延闻之,猛的抹去眼泪,低吼道:“末将领命!若不求来援军,末将绝不独活!”
赵林闻言,不置可否,只把令牌递给魏延,又从甲胄里衬取出一个锦囊交给魏延,轻声道:
“务必亲自呈递主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