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让眸光闪动,不接她的话,自个解下鹤氅搭在衣架上,走到南窗下的炕上坐下,抖了抖袍角,食指轻敲炕桌,“快把你的饺子拿来给朕尝尝。”
晚余心想,他以前还解释一下,狡辩一下,现在竟是直接默认了。
看来他真的有事瞒着她。
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,让他大过年的还往外跑。
小福子领着两个小太监进来,送了茶水和洗手的热水棉帕。
晚余把手洗干净,这才从食盒里取出一碗饺子,放在祁让面前。
食盒有两层,铜做的内胆,下层装着开水,可以起到保温的作用。
祁让探头看了看,说:“挺沉的吧,累不累?”
“累。”晚余转着手腕道,“他们不让臣妾进来,臣妾一直提着,手都累酸了。”
祁让挑眉看了她一眼,还以为她会说不累,没关系,没想到她直接说累。
她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。
“过来。”祁让冲她勾了勾食指,让她到自己跟前来,伸手拉过她的手,“朕给你揉揉。”
晚余没有躲闪,任由他抱着自己的手轻轻揉捏,视线有意无意看他的手腕。
他常服里面穿了窄袖的中衣,尽管手腕被遮盖得很严实,随着他揉捏的动作,还是隐约可以看到缠在手腕上的白布。
这都多少天了,怎么他的伤还没好?
如果真如他和孙良言所说是一点小伤,怎会拖了这么久都没有痊愈?
太医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吗?
“皇上。”晚余叫了他一声。
“何事?”祁让抬眼看她,手上仍旧不轻不重地给她揉捏。
晚余迟疑了一下,问他:“皇上真的没有事瞒着臣妾吗?”
祁让的动作一顿,随即又若无其事道:“你不是不关心朕吗,怎么朕出去一趟,你却问个没完?你……”
他故意拖着长音,幽深凤眸直视晚余的眼睛,语气多了几分戏谑:“你可别告诉朕,你现在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