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被豢养在笼中的鸟儿,刚被关起来时,还会反抗、绝食、挣扎,以此表示愤怒。
但在日复一日的规训中,鸟儿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再加上主人精心设置的训练。
每当她试图逃离笼子,就会用一次次深刻的教训加深鸟儿对外界的恐惧。
沈初梨觉得童语薇就是那只被豢养的鸟儿,蜷缩在鸟笼里自怨自艾,完全失去了对抗蒋骋的勇气。
“真的吗,我真的可以联系他们吗,他们会不会对我生气、对我失望,不认我这个女儿?”
这般卑微的发言,让沈初梨眉头拧起。
“我又不是你父母,哪里知道他们怎么想,现在蒋骋不在外面,你打不打电话,不打就把手机还我。”
“我……我打!”
童语薇死攥着沈初梨的手机,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比起昨天在抢救室焦急等待蒋骋接电话时的心情,此刻的童语薇更多了几分不安。她不停地深呼吸,身体也紧张的发颤。
直到电话被接通,传来童母疑惑又疲惫的声音,“喂?你是谁?”
“……”
童语薇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哽咽着说不出话,越是着急,越是如此,泪水瞬间夺眶而出。
或许真的有母女连心这回事,童母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,突然激动地问道:
“薇薇,是你吗,你是薇薇对不对!”
“……妈妈!”
挤出这两个字,几乎耗费了童语薇全部力气,她后背佝偻着,险些瘫倒。
童母也泣不成声,“我的女儿,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啊……”
母女久别重逢的画面感人。
楚歌扬起头,悄悄擦拭眼角泪水,“唉,迷眼睛了。”
沈初梨看破不说破,平日里爱装扮成男生模样,被某些人视为‘异类’的楚歌,内心其实很柔软。
就算她不喜欢童语薇,在她危急之时,也会毫不嫌弃的用手帮她催吐;在路人偷拍时,与沈初梨一起,坚定的挡在童语薇身前。
“是嘛。”沈初梨狡黠地眯起眼睛,“歌歌迷眼睛了,我帮你吹吹。”
“小梨!”
见沈初梨凑上来,楚歌脸瞬间红了。
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好,又紧张地回头,生怕周越津就在身后。
*
童语薇跟家人聊了一个多小时,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好,但眉宇间又多了几分忧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