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钱多多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跨进门槛,他头戴瓜皮帽,身穿绸缎马褂,腰间挂着的翡翠玉佩随着动作晃来晃去。“王掌柜,不是我不仗义,”他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“孙掌柜出双倍价钱,把城里的豇豆全收走了。我也是小本生意,您多担待……”
王雪气得小脸通红:“钱老板,这是救命的药材!你怎能……”
“妹子这话说的,”钱多多干笑两声,“生意场上,利字当头。要不这样,您出三倍价钱,我想法子给您弄些?”
王宁按住妹妹的肩膀,目光如炬:“不必了。钱老板,请回吧。”
待钱多多摇摇晃晃地离开,王宁望向众人:“既然买不到,我们就自己种!张阳,你研究豇豆的炮制方法;王雪,带人去开垦荒地;张娜,安排病人隔离,防止疫病扩散。”
夜色渐深,百草堂内灯火通明。王宁站在窗前,望着远处济世堂闪烁的灯光,心中暗暗发誓:无论如何,也要治好这场疫病,戳穿孙玉国的阴谋。而此刻,在济世堂的阴影里,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注视着百草堂的方向,一场更大的危机,正在悄然逼近。
晨雾未散,王宁已带着村民们在城郊的荒地上挥锄开垦。他褪去长衫,露出藏青色短打,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棱角分明的脸上。身后,王雪扎着利落的绑腿,正踮脚指导几个妇人翻土:“土要松得像筛过的面粉,豇豆苗才能扎得稳根!”
“王大夫!这地怕是种不活东西!”瘸腿的周老汉拄着锄头喘气,“往年这块地连杂草都长得稀。”
王宁直起腰,抹了把汗,目光扫过灰蒙蒙的天空:“豇豆不挑地,只要底肥足。张婶,把咱们攒的草木灰和牛粪运来!”话音未落,张娜已带着几个年轻媳妇推着木车赶来,车上堆着发黑的粪肥,混着草木灰的焦香在晨雾里散开。
与此同时,济世堂后院,孙玉国捏着翡翠扳指,听着刘二狗的汇报。“掌柜的,百草堂那群人疯了!”刘二狗弓着背,鼠须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动,“在城北荒地种豇豆,听说还请了张阳那老药痴研究炮制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