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睿泽刚踏入大堂,迎面就撞见一道身影飞扑而来,待看清来人,他向来从容的表情罕见地凝固了。
“你——”
白睿泽不知道三人之间还有赌约的存在,喉结滚动了一下才找回声音,“你干嘛穿成这样!?”
余光瞥见不远处还有个身材高挑的“女仆”,熟悉的脸让他迟疑道,“司韫?”
“是我。”
司韫撩了把垂至胸前的长发,慢条斯理说,“前几天赛车输给了谢轻,这是赌约。”
祁闲大鸟依人地靠在白睿泽怀里,把脸埋在他的肩头乱蹭,“睿泽哥,他们嫌弃我!”
“我穿成这样难道不好看吗?”
大厅内,来往的游客眼神奇怪地注视着两个抱在一起的大男人,窃窃私语像涟漪般扩散开来——
“哇喔~现在的小情侣都这么开放的吗,穿着情趣服出门调情……”
“不过他们俩长得好帅啊!”
“嘿嘿嘿,那个穿女仆装的男生好会撒娇(?ˉ??ˉ??)”
“……”
听着这些议论,白睿泽的目光游离不定,莹白的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。
他试图把祁闲推开逃离,却被对方八爪鱼似的缠得更紧,向来沉稳优雅的白大少爷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——简直太丢人了。
没得到回应就算了,还被推了一把。
祁闲的声音忽地沉了下来,铁钳一样的手紧抓着白睿泽的肩膀,力道大得惊人,“睿泽哥,你也嫌弃我吗?”
白睿泽吃痛地蹙眉,“没有,你先松手。”
“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推开我。”
祁闲非但没松劲,反而变本加厉地扣住他的后腰,两人顿时贴得更近。
白睿泽无奈按住眉心,“没有嫌弃你,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,现在总行了吧。”
祁闲选择忽视对方语气里的敷衍,脑袋使劲往白睿泽的肩窝蹭,“我就知道睿泽哥你不会嫌弃我的!”
白睿泽脸上生无可恋——算了,丢人就丢人吧。
几米开外的茶水区,谢轻指了指玻璃窗外拉扯的俩人,好奇问霍云霆,“他们俩个……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吗?”
怎么感觉gay里gay气的。
“很早之前就是这样。”
霍云霆说,“可能是一起长大的缘故,俩人间的关系比一般朋友要好一点。”
坐在对面司韫补充,“听祁闲自己说,他十五岁还在和白睿泽睡一个被窝呢,好的跟亲兄弟似的。”
“……”
谢轻:这是好了一点吗?
就算是亲兄弟都不带这么搂搂抱抱的吧!!!
他一边吸着豆奶一边问,“你们就不觉得不对劲啊?”
霍云霆盯着谢轻的唇看,闻言分出心思反问,“哪里不对劲?”
他是真没觉得有问题——主要是自从大学时期认识这两人起,他们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,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。
司韫倒是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,“比一般兄弟要黏糊一点。”
突然想起祁闲要求白睿泽每隔几个小时发定位的举动,他改口道,“说错了,不是一点,是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