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韫啧啧了几声,目光在谢轻颈间暧昧的红痕上流连——作为早年混迹情场的老手,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那是蚊子咬的。
挑眉揶揄道,“何止是没事啊,昨晚过得蜜里调油还差不多。”
实际上,那些都是第一天胡闹时留下的痕迹,只是还没消,不过谢轻也懒得解释,任由他们误会。
霍云霆端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回到客厅,瓷盘与玻璃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早就有些饿了的祁闲眼睛一亮,朝点心伸出罪恶的魔爪——
“啪!”
祁闲“嗷”的一声捂着手背,委屈巴巴地看向霍云霆,“哥,你干嘛打我?”
霍云霆冷着脸把点心往谢轻面前推了推,“要吃自己去厨房拿。”
自从知道祁闲是带谢轻去飙车的罪魁祸首,他一整个早上都没给过对方好脸色。
祁闲半句话不敢多说,屁颠屁颠跑去厨房,不一会儿就端着两碟点心回来。
司韫见状伸手去拿,祁闲却眼疾手快地把盘子一撤。
“没我的份啊?!”
司韫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祁闲把点心碟往白睿泽那边挪了挪,理直气壮,“这是我和睿泽哥的份,你想吃自己去拿呗。”
“……”
司韫:突然有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<(。_。)>
*
谢轻和霍云霆在温泉度假酒店一住就是一个星期,每天清晨一推开窗,凛冽的山风裹挟着松木清香扑面而来,远处终年不化的雪峰在晨光中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,云海在山间缓缓流动,宛如仙境。
度假酒店的最后一天,司韫和祁闲终于履行“战败”承诺——换上女仆装,脚踩细高跟,在酒店迎客大堂瞎转。
司韫还好,本就留着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,眉眼上挑,唇下痣性感。
修身的黑白女仆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,裙摆下黑色吊带袜衬得双腿修长,一眼望过去活脱脱一个气质冷艳的高挑御姐。
“操,这TM什么破鞋,这么难走!”
——如果不说话的话。
相比之下,祁闲就显得滑稽——顶着一头叛逆的奶奶灰短发,虽长相俊美,但挺拔的身形和明显的喉结都昭示着这是个穿着女装的男人。
许多来玩的游客眼神奇怪盯着他看,估计在想这儿哪来的女装癖。
谢轻和霍云霆骑完马回来,刚踏入酒店大堂,顿时眼前一亮。
几步来到司韫面前,打量了几眼后由衷夸道,“啧啧……你穿上这身衣服简直太合适了,毫无违和感!”
霍云霆看司韫几眼,若有所思。
祁闲踩着细高跟哒哒哒来到谢轻面前,“那我呢?”
谢轻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,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祁闲emo,祁闲难过,祁闲被伤透了心。
余光瞥见白睿泽进来,“嗖”地一下往对方身上扑,“睿泽哥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