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较集中的,是斗完金顺美后的日子,那一段时间是秋姈最崩溃的时候。甚至,竹马都不那么值得信任。
秋姈会时不时讲一些申塔的忧愁倾诉。
不管是否是出于对女友的关注才留意,但,虞厘倒是对此类话题回复得很顺畅。
有关职场冷暴力,还有一些抱怨发泄,都藏在日常絮叨里,不突兀不显得计较。有些还是虞厘追问对上号的,例如,先前就讲过一个大前辈,自己很崇拜她,很想被对方收下。但她只收了一个男生就不说话,拒绝意味明显。
再有,后来证明那个男生的能力最强。
也不怪前辈,她确实眼光好。
在一些坏得明显的人离开后,她以为这个从不参与争斗的前辈才是清流。
对方对一切都那么游刃有余,所有同事都说她能帮忙,可自己都去求了,对方就是冷硬着心肠,不肯舍下一点面子。
秋姈感觉到,这样的打击才更难接受。
郁郁好一阵,才重新开始来志愿活动。
大段的话都是秋姈在叙述自己的倒霉,然后对虞厘愿意帮忙倾听的赞美。
将信息接收者情绪拉得很高。
一个活力满满的学妹形象呈现在眼前。
对她的怜惜自然而然,她口中的坏人,表现出适当的同仇敌忾倒也正常。
如果,
那人不是自己亲亲女友的话。
“有米,我完全没把她说的这个人跟你,对上号......你不可能这么冷漠。”
“如果,我就是呢......”夏有米定定地望向虞厘,将他烫得浑身染上红色。
“有米为什么,不!就算是这样又怎样,你这么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。是我错了,自以为看人的直觉很准确,实际,她在背后说你,也并非君子之举。”虞厘举起手自我剖析。
“有米!我将事件的本质摊开,她的抱怨是你有能力但没选择帮她,但,这件事你没有任何错误!她的困境并非你造成的!”虞厘喃喃,“我不该,不该,认为弱势就该被扶一把。”
“万一,万一她会将你拖下水!好不容易拼出来。”虞厘想将人抱住,“好不容易才有自己的天地,凭什么要收拾一些别人闯祸的摊子。”
“虞厘,你这会儿都说得正义。”夏有米笑了笑,“那你在慌什么......”
“有米。”虞厘抬眼,噙着泪水。
“有米,我很害怕,在南极时,礼物被叼走投入大海时我就有心慌之感。”
他们在南极度过了周年纪念,虞厘准备了一个礼物,但没来得及送出,就被飞鸟叼走,然后在半空抛入了海里。
那会儿都在笑,也没说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