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栖就知道褚繁说不出什么好话!
她额头青筋蹦得很欢快,恶狠狠说:
“你空的时候舔一舔嘴巴,小心别某天说话间就把自己毒死!”
褚繁悠悠笑起来,眼睛笑成了月牙,盘起手靠着门。
“怎么了,一早上打搅我的养颜觉?”
褚繁见他们同时出现,止阳虽然还是看起来那样人模人样,但眉间的深思让他觉得大有问题。
止阳一贯温和,眼眸落在他身上:“妖族的青之领主、紫之领主死在玉华殿外不远,妖君与其他两位领主正在收敛尸身。”
他刻意隐去了昨夜得到的死于谢鸢之手的结果。
褚繁一听就明白:“妖族是要我们给个说法?”
鸣栖点头:“那不是必然,妖君正在凌霄殿,抱着石柱嗷嗷哭,吵得天帝脑门疼。”
“死在玉华殿啊”
褚繁眼睛眯起,长发垂下,清俊之中露出些许幽怨:“你们来找我,上来就是质问,怀疑我动的手?”
鸣栖滚滚摇头,她又不傻,这是她亲哥,她怎么会怀疑他。
“你失心疯了才在我殿里杀人,不过是探到了你的神力,所以才问你昨夜是不是去过?”
褚繁一声嗤笑,用“算你们聪明”的眼神看她,
“你那窝里我如入无人之境,上个月还顺走张细尾绒的手袋,我留下痕迹也属正常。”
鸣栖:“......”
她瞪他:“你还我!”
褚繁哎哟哟的不接茬,“你们等我换身衣裳,我就是个劳碌命,我去帮你们看看情况,这妖族难缠的很啊。”
止阳一笑:“好”
待褚繁合上门,绕过庭院一路拐入寝殿。
鸣栖的脸顿时垮了下去,沉默了一阵:“他没说实话,为什么?”
止阳侧过脸,桃花眼深沉暗涌:“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鸣栖抬眼,阳光落下,他的五官轮廓很深,她欣赏美色:
“也是,区区一个褚繁还能瞒得住我们。”
褚繁从他一整墙的衣衫中,挑了件花纹较为低调的墨绿色银莲暗纹锦袍。
他慢悠悠地换上,洗漱结束后,又悠哉悠哉走出。
行至大殿,忽然停住了脚步,又转了回去,停在寝殿内深处。
长指凌空轻点,纱帐赫然打开。
而床榻之上,女子正在沉睡,她神色安宁,闭上的眼睫浓墨重彩。
正是
谢鸢!
面前是城墙般厚重的结界,褚繁暗了眸光,脸色格外冷淡,很快关上了纱帐。
一转身
又是那副放纵嬉笑的模样。
“来了来了,这就去破案去,还得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