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团长一声令下:“弟兄们,咱们也让山上那群家伙知道咱们的厉害,骂起来!”
骑兵团的兄弟们顿时士气大振,开始更加奋力地叫骂起来,声音一浪高过一浪,在清晨的寒风中传得很远很远。
在这最大的营地之中,一夜未眠的我透过营帐的缝隙,听着耳边传来飞雨军们一阵又一阵的怒骂声。
身旁,草、蝶、颖三女陪伴在侧,只是她们睡姿各异。
蝶的头直接枕在我怀里,小脸上红扑扑的,还时不时轻轻打着小呼噜,她的一只脚调皮地搭在了狼大的头上,狼大倒是一副温顺模样,并未反抗。
颖头枕在我的另一条大腿上,沉沉入睡,脚耷拉在旁边一头母狼身上,那母狼偶尔动了动耳朵,似乎感受着颖的存在。
草则将头抵在我的颈边,发丝有些凌乱地散在脸颊旁。
一旁的巧儿还在专心捣鼓着咕噜咕噜作响的东西,也不知在忙碌些什么。
狼二静静地趴在不远处,偶尔抬眼瞅瞅这几位女主人,那两头母狼同样安静地待着,无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场景,时不时还用舌头舔舔身旁女主人的手或者脚,似乎在亲昵回应。
我轻轻动了动身子,目光再次透过缝隙看向外面。
这轻轻一动,靠在我身旁的草眼睛眨了眨,缓缓睁开。
她迷迷糊糊地说道:“峰哥,去睡一会吧。”
我转头看向她,脚已经被颖靠得麻木不堪,而怀中的蝶还在打着小呼噜。
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睡不着啊,这是最后一战,哪能睡得着。”
草微微笑道:“峰哥,都叫骂了一夜了,也没见他们下来啊。所有兄弟都轮流着睡,就你不睡,这样身体哪里顶得住啊?”
一旁正在专心捣鼓火堆的巧儿也赶忙接话道:“就是啊,少主,不睡怎么能行呢?”说完,她停下手中的动作,一脸担忧地看向我。
我叹了口气,实在很想伸一下发麻的脚,轻轻地抬起颖的头,缓慢地伸了伸早已麻木的脚,又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和蝶的头放在一起,让她们都安稳地靠在我的怀中。
这才又叹了口气说道:“巧儿,去倒一杯热酒过来提提神。”
巧儿心疼地看了我一眼,虽然面露担忧,但还是点点头,转过身,快步走到放置酒具的地方,熟练地倒了一碗酒,然后捧着碗,小心翼翼地走过来,轻声说道:“少主,少喝些。”
我从巧儿手中接过酒碗,仰头一口而尽,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,一股暖意升腾而起,驱散了几分萦绕周身的寒意。
这时,草轻轻环住我的手臂,继续问道:“峰哥,你说咱们这么一直叫骂有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