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点多钟,段虎叼着根烟晃晃悠悠地进了家。
边往后院走边挒背心,等到推门进屋的时候顶着汗水淋漓的胸膛,张嘴就是:“哈哈哈哈!艹!”
“这小瘪犊子真他娘的随!艹!”
季春花避之不及,抓紧把吃了一半的冰糕套着袋往炕柜里一塞,柜门一碰,“啊?啥、啥玩意儿?”
她努力调整好表情,避免被他看出不对劲,探着脑瓜好奇道:“你不是说你调查去了?调查着啥了?”
“咋一进来就乐呀!”
实际上却很难专注。
虽然她很关心自己的好二儿到底有没有搁外头认识啥乱七八糟的人,但眼下也是有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。
段虎走之前已经大发慈悲的叫她吃了根冰糕了,警告她今天不许再吃了。
她本来没觉得他会这老快就回来的,刚才就出去对妈进行了一番软磨硬泡,这才好不容易求着一根冰糕。
可现在……
季春花实在心疼那根吃了一半就被塞进柜子里的冰糕,忍不住瞥了柜门的缝隙一眼,并在心中默默无语两行泪:这柜门里得多热啊?不得像个大蒸笼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