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;皇上饶命啊!";苏云芙凄厉的哭嚎响彻殿宇,两个侍卫架起她往外拖。
杖责的惨叫声渐渐远去。
玄翎转身将盛熙颜揽入怀中,捂住她的耳朵。
";颜颜真厉害。";他低头吻她额头,语气宠溺,";三言两语就让那刁妇现了原形。";
盛熙颜却蹙起秀眉,莹白指尖把玩他腰间的龙纹玉佩:";可最棘手的事还没解决,大哥和嫂子怎么办啊?";
她仰起小脸,杏眸盈满忧虑,";方才诊脉,苏云芙确实已非完璧...若一口咬定是大哥所为...";
玄翎抚过她滚圆的孕肚,掌心传来温热的胎动:";盛卿既已离京,苏家耗不起这个功夫。";
";说不定...会有意外转机了?颜颜要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真爱无敌。";
“借皇上吉言。”盛熙颜搂着他脖子娇笑。
五日后,姑苏城飘着绵绵细雨。
盛景珩推开老宅斑驳的木门,庭前石榴树还挂着去岁的枯果。
忽见厨房方向升起袅袅炊烟,他心头剧震,官靴踏碎满地水洼。
";阮娘!";
灶台前转身的却是满脸皱纹的周嬷嬷。
老人惊得摔了汤勺:";少爷?!";
希望轰然崩塌。
盛景珩扶住门框,指节青白。
雨水混着泪水滚落,在青衫上洇出深色痕迹。
";夫君...?";
熟悉的女人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盛景珩猛地回头,见阮娘提着竹篮立在雨帘中。
藕荷色襦裙被淋得半透,鬓边碎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。
他冲过去将人搂进怀里,青竹香气混着雨水沁入肺腑。
阮娘僵了一瞬,突然拽着他往后院走。
";你来做什么?";
旧年晾晒药材的竹架在他们之间投下横七竖八的阴影。
盛景珩从怀中掏出那份和离书,纸张已被雨水浸透:";我没签字。";
他声音沙哑,";不作数的。";
阮娘别过脸,露出颈侧那颗朱砂小痣——成亲那晚,他曾在红烛下亲吻过无数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