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阁老们都这样认为。但是要赈济,就要钱粮。如今到处灾祸,哪来的钱粮?”傅承望叹道。
傅文启道:“如今你二哥在东南赈灾,可谓步步难行,甚至被灾民给围了衙门,差点被灾民围殴。”
傅立青的二哥名为傅文成,也是少年得志的天才,早年跟随傅承望,后面又和傅文启一起办差,现在可以独自行动了,就主动请缨去东南赈灾。
他的想法是好的,可惜钱粮都跟不上,灾民愤怒之下掀了他居住的府衙,幸好他见机跑得快,不然就遭殃了。
赵林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:“早知那边有灾情,却不想这么严重。我马上下令调拨两、五百万斤稻米过去。”
赵林埋怨道:“既然二哥那边这么严重,大哥不早点说。要是我们来京前就说,现在稻米已经到那边了。”
傅文启苦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,也是父亲说了才知道。”
傅承望却道:“私自调动如此多的稻米,怕是会有人不愿意。”
赵林冷笑一声:“那些稻米都是小婿的,怎么用小婿说了算。除非皇上下令,否则谁敢有意见,小婿就上手打他嘴巴子。”
赵林又得意起来:“小婿才十八,还未及冠,就算打了人,各位阁老重臣也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吧?”
傅承望和傅文启都愣了一下,纷纷摇头苦笑。
傅承望笑骂道:“你呀,要是这话让李承乾知道,必然会与你为难。”
赵林不屑道:“他不与我为难,我还要与他为难。身为内阁首辅,当朝宰相,他都做什么了?上对不起皇上的信任,下对不起百姓的期待,还死赖在宰相的位置上干什么?他敢还嘴,我必大嘴巴子抽他。”
“好了,哪来这么大火气?”
傅承望摇头,道:“李承乾也很难,处处都需要他来协调,这个宰相不好做啊。”
“不好做就换人。”赵林毫不客气道。
“你啊。”傅文启也跟着摇头:“这话在家里说就行了,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说。虽然你现在也是从一品的大员了,有资格和这些大员平起平坐,但升官太快,根基不稳,那些大员哪个没有众多拥趸?和他们发生冲突并不是好事。”
赵林笑道:“大哥不要担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有数就好。”傅承望道。
赵林道:“话说回来,陛下让我做河道总督,总要把全国河道都给清理一遍,该加固的加固,该挖深的挖深,但这都需要银子,只靠我抄家得来的那些,根本不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