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狗一嘬,三下五除二就能嘬过来。
石水促狭地讥她,“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问题。”
她给的话,狐狸精会吃。
乔婉娩也是。
角丽谯本要生气,可忽然间觉得,也许大概有点道理。
乔婉娩又告诉她,“小猫小狗都是通灵的,会拣自己喜欢的听,你叫它名字试试。”
角丽谯龇出个笑,叫它。
狐狸精还是不睬。
可能在它的印象里,对方还是挂着地底下那位的脸,隔着仇吧,跟肖紫衿、云彼丘,还有单孤刀这些人隔着仇一样。
人可以分辨,狗的喜恶却很简单。
最后,角丽谯甩手不干了,发誓再也不喂。
狐狸精甩甩脑袋,也落了清静般。
不过,这个把月的时间,未免太清静了些。
仿佛,回到了李莲花抛家弃狗,不在的那些日子。
它几乎每天,会到山门口坐着,眼睛朝着山下。
有好几次,还独自下过山去。
门里的人去找,发现它在山脚。
莲花楼停在那里。
它卧在门口,风拂动毛发,医馆的木牌轻轻摇曳,下方悬的风铃叮铃铃响。
它静着耳朵听,立着的脑袋,一寸寸趴到爪子上。
人向何处去,狗不知道,狗只知道等你回家。
好的是,杳无音讯的日子,没有上一次久。
李莲花屈着指节,敲下它狗头说。
“你该少吃一点了。”
太胖了,容易生病。
“我倒有个主意。”笛飞声脑海里闪过个念头。
李莲花看他眼,“什么?”
笛飞声噙着点笑说,“你多做几顿饭不就行了。”
方多病直捣头,又冲狗眨眼睛。
“反正狐狸精也不爱吃你做的,对不对呀狐狸精?”
李莲花白他俩一眼,又捏方多病要害说。
“我看你不是皮痒了,就是剑法没学够。”
方多病直言“错了错了”。
他可不想加功课。
天色无可避免地暗了下来,四顾门上了灯,和煦的暖意,消融着前不久的血光。
三人一狗走在灯下,回休息的院落去。
路上,李莲花打了个哈欠,方多病抻了下懒腰,笛飞声收敛着困意不言。
唯有狐狸精,延续着兴奋跑在脚边。
奔波了这么久,实在是累了。
好在,可以好好睡个觉了。
三个小的就没什么好觉了,漠北加潜龙帮两件事的后续处理,够他们忙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