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猫龙小甜饼之七(1 / 2)

月色如练,悄然漫过藤架的枝叶,在青石地上织就一片银霜。庭院里,茶香未散,与草木清气、晚风低语交融,酿成一瓮静谧的醇酒。钟离捻着那根细软绒毛的指尖,被林涣温软的掌心轻轻覆住。肌肤相触的暖意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他沉淀了数千年的心湖里漾开层层温柔的涟漪。他并未抽离,只是任由那份暖意自指尖蔓延,熔金的眼瞳在月色下愈发深邃,倒映着她含笑的眉眼,仿佛盛满了整个璃月港的万家灯火。

“夜色已深,露气渐重。”他低沉的声音响起,比月光更轻柔,带着一种沉淀了岁月的关怀。覆在林涣手背上的手,并未收回,反而极其自然地翻转手腕,将她的手掌更妥帖地纳入自己微凉的掌心。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无需言说的熟稔与珍重,仿佛五百年的时光已将此化作本能。他牵着她起身,宽大的袖袍拂过石桌,带起细微的风,也拂开了夜的微凉。

“回屋吧。”并非命令,而是温煦的提议,如同归巢的倦鸟对同伴的低唤。

小筑内室,陈设简雅。一盏琉璃灯置于案头,散发着柔和朦胧的光晕,将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在素壁上。钟离引着林涣在窗边的矮榻坐下,并未立刻松开相牵的手。他垂眸,目光落在她沾着尘灰与细碎绒毛的衣袖上,白日里庙会的喧嚣仿佛还残留其上。

“稍待。”他低语,转身取来一方浸了温水的素白软巾。他并未假手他人,而是极其自然地在她身侧坐下。矮榻空间不大,两人衣袂相叠,气息交融。他一手依旧轻轻握着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执着软巾,力道轻柔得如同对待初绽的琉璃百合,细致地、一寸寸地擦拭着她衣袖上沾染的浮尘。那专注的神情,仿佛在拂拭一件传世的玉器,熔金的眼瞳低垂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掩去了白日里被胡桃突袭时的无措,也敛去了面对凝光试探时的无奈,只剩下一种沉淀下来的、近乎虔诚的温柔。

林涣安静地坐着,任由他动作。目光落在他低垂的侧脸上,那轮廓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润,褪去了神明俯瞰尘世的疏离,也敛去了客卿应对世事的从容,只剩下一种属于“钟离”本身的、沉淀了无尽时光的宁静。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执着软巾,拂过她袖口的褶皱,看着那几根细小的、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的棕色绒毛被小心地拭去——那是他白日里“意外”留下的印记,是他难得“放纵”的证据。

“先生,”她轻声唤他,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,“今日……很累吧?” 她问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疲乏,更是那被围观、被逗弄、被迫以全然陌生的形态面对故人子民时,那份深藏于心底的、不为人知的消耗。

钟离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。他抬起眼,目光与她相接。那双熔金的眼眸里没有疲惫,只有一种深潭般的平静,以及被月光浸润的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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