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轮在高速转动中时不时闪出电火花,仿佛在诉说着它已经超负荷运转,随时可能罢工。
各种念头如同闪电般在她的脑海中交织碰撞:谈判是否就等同于延时?
而延时又是否意味着火力窗口的出现?一旦火力窗口出现,又能否精准地转化为最佳的破门角度,从而一举突破敌人的防线?
每一个问号都像是一颗待发的子弹,必须严丝合缝地卡进膛线最精确的那个凹槽,容不得有丝毫的偏差。
只要有一个微米的误差,她手中的“扳机”就会像被冻住一样,无法扣动,而她的心跳也会跟着停摆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静止了。
那一点点的不确定感,就像一粒尖锐的砂砾,死死地卡在她的心头,硌得她生疼,让她坐立不安。
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风裹挟着细小的尘埃在卷风里滚动的声音——哗啦哗啦,那声音如同劣质轴承在不堪重负时发出的哀嚎,刺耳而又令人烦躁。
她下意识地握紧又松开双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仿佛只要她一用力,就能将心中的那粒砂砾碾成粉末。
可她心里清楚得很,就算她把这粒砂砾碾碎了,还会有下一粒,永远有下一粒,就像那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,总会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。
但她不会退缩,也不会畏惧,因为她是一名无畏的战士,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和挑战,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,用她的枪和她的智慧,去揭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,去打破这看似无解的困局。
冷白的光线从灯管中直直倾泻而下,如同两把锋利无比的冰刃,狠狠刺进AK - 15的瞳孔。
刹那间,这光线在她的眼中凝成两根尖锐如千年寒冰的针,带着彻骨的冷意与决绝,死死地钉在陈树生的眉心。
此刻的AK - 15,眼神绝非是简单的注视,那是一场无声却惊心动魄的拆解行动。
她就像一位技艺精湛却又冷酷无情的机械师,面对一支卡壳的枪,要将其彻底剖析,找出隐藏在最深处的致命问题。
她先“卸下”陈树生眉毛的每一次细微挑动,那动作精准而果断,仿佛在拆卸枪上最关键的零件,容不得半点差错;接着“拧松”他眼角肌肉的每一丝变化,如同调整枪上最精密的螺丝,需要无比的耐心与专注;就连他鼻翼最细微的抖动,都被她敏锐地捕捉到,精准地量成毫米刻度,而后一一塞进那看不见却真实存在、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卡尺里,进行着精确到极致、容不得丝毫偏差的测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