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明白这两本书的威力有多大,一开始并没有拿出来。
左右刚开始,心学止于书院内部,对于外界的影响还没有那么大,没必要一上来就这么激进。
直到朝廷的诏书下来,赵守被任命为华盖殿大学士、少师,入内阁辅政。
这一职位品阶极高,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太多的实权,属于那种清贵而虚职的位置。
倒是杨恭按照小说里面一样,前往了青州担任布政使,掌一州军政要务。
不过赵守对此也没有意见,他本来做官也不是为了权力,只是想要推广自家学问。
现在这个官职正好,没有太多的活要干。
随着赵守迈入朝堂,心学也悄然掀开了它神秘的面纱,从书院的静谧一隅走出,向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发起了挑战。
这新兴的思想,若是由寻常人提出,或许只会如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投入大海,连半点涟漪都激不起。
但赵守,他何许人也?无人敢轻视,无人敢小觑。
因此,心学的推广,甫一开始,便如同巨石投湖,激起了层层浪花,让整个朝堂为之震动。
王贞文在了解了具体情况后,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一抹凝重。
因为他深知,心学的兴起,对国子监的根基构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胁。
于是,他第一时间召集了派系内的所有骨干,于自己府上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。
而且此时的京城,召集众人商议的,还远不止这一处。
毕竟从国子监创立过后,满朝朱紫全是出身于国子监的,学的都是理学。
夜色已深,王贞文府内一间宽敞的厅堂中,众人陆续到齐,围坐一圈,显得气氛凝重而紧张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王贞文站于厅堂中央,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,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诸位,心学之兴起,犹如狂风骤雨,势不可挡。
赵守入朝,其意昭然,欲撼动我国子监之根基,我等身为理学之人,岂能坐视不管,任其妄为!”
说罢,他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本泛黄的书籍,正是那本《大学古本》。
书籍在烛光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庄重而神秘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