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敏一时迷茫起来,低喃道,“别人没讲过,妈倒是讲过。”
闵成俊目光中带着打量地望向闵敏,“你在外边玩的时候,没人和你打趣过咱们家的事?”
闵成俊记得亲生爹妈和爷爷奶奶都在的时候,家里开着镇上唯一一家大的酒楼。不管他走到哪儿,别人看到他都会提到他家里一句。后来他的亲生妈妈去世,闵友义对他不闻不问,整天在外面胡七子八混的。
提起闵友义,闵成俊记得爷爷奶奶都是咬牙切齿的。终于一个雨夜,他被雷声吵醒,旁边大床上依旧没有人,他有些怕。翻身下床打算去找爷爷奶奶,他站在楼梯拐角,从楼梯栏杆的缝隙里看到闵友义捉着爷爷的头往柜台上撞,奶奶扑过去拦也被掀翻在地。
直到爷爷身子瘫软在地上,奶奶被摔得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。他吓得呆住,一动不动地看着闵友义站在原地打着晃,冲着倒地的两人啐了两口唾沫,然后一摇三晃地上楼。
闵友义经过闵成俊身边时停了一下,抬手拍了拍闵成俊的脑袋,开口就一股酒气刺鼻,“不去睡站这个干啥!”
闵成俊没有回答,他只感觉到害怕。尤其在闵友义的手触碰到他的脑袋时,他只能感觉到浑身发冷,放在身前的手握得紧紧的,紧得发颤。
此事后,闵友义安份了一阵儿,就在这一阵儿里爷爷奶奶先后离世。小小年纪的闵成俊默默地看着来家里拜祭的众人,听着闵友义一遍遍地说着,‘两人年纪大了,下雨夜地滑,两人去收院里晾晒的东西,不小心摔得太厉害了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