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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要的人才分三类:一类是尝过百姓疾苦,有奉献之心的,这是‘德‘;
一类是有专长,有头脑,却因出身或识字少没出路的,这是‘术‘;
一类是落魄文人,有学问有想法,偏因性情或机缘屡试不第的,这是‘才’。
这三类人是咱们要重点寻的。我打算在京城盖处‘尚贤馆”,田庄也盖处‘尚贤居”,用京郊田庄和京城产业,把这些人才都养起来,用起来。”
王熙凤听得眼睛发亮,又不免叹笑着道:“寅兄弟这话,听着真真有奔头!若早些遇到你,姐姐也不至于在荣府里头耗费那么多心血,如今想来,倒有些可惜,说起来,姐姐我对得起寅兄弟,也对得起诸位妹妹,只唯独对不
起老太太当初的赏识。她那般信我,我却终究离了荣府。”
探春问道:“凤姐姐,你说这话的意思是?”
晴雯在旁听着,便插话道:“瞎!荣国府把凤姨娘的管家给罢了,如今是珠大奶奶牵头,还拉上王善保家的一起管呢。”
王熙凤被晴雯当众这么一说,有些羞恼的低下了头,生怕旁人误会她是走投无路才来了列侯府。
林寅看向王熙凤,宽慰道:“凤姐姐,我素来欣赏你的才干,更不愿见你这一身本事,耗在无意义的周旋里。你细细一想,若是一桩事业,非得靠投机钻营,暗行不妥之事,甚至沾些人命官司才能挡住,那它的内里,早就烂
透了,这便是逆天而行!时日一久,任你再是精明,也难免被这些烂事缠上,反倒毁了自己的名声与本事,这多不值当?”
王熙凤撇了撇嘴,带着几分得意和抱怨的复杂神情,说道:“寅兄弟你说的是有些道理,可荣国府虽说手头紧些,可那开国公爵的名头,府里的人脉影响都还在呢!
从前我在荣府当管家,别说是正经差事,就是帮人递句话,圆个难事儿,哪回不是上千两银子的进项?如今到了列侯府,别说进项了,我还得倒贴银子进来打理产业。这落差,姐姐我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有数的。”
众人闻言,都忍不住笑了。晴雯笑得最直,连黛玉都掩着唇轻笑,探春更是打趣道:“凤姐姐这是念着从前的风光呢!”
王熙凤见众人笑了,挺了挺胸,带着几分体面解释道:“倒不是姐姐稀罕这些银子。说句实在的,我王家那里头,打扫打扫地缝里的碎银,都比这多!只是荣国府终究是开国公爵府第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并不似寅兄弟你
想的那般不堪。”
林寅循循说道:“凤姐姐,有一句话,我很想对你说,无论你当下能不能接受,都盼着你私底下多想想。‘不谋万世者,不足谋一时。不谋全局者,不足谋一域。’
如果只从现状来看,荣国府自然是虎威犹存,死而不僵。但世间之事,总是逝者如斯,周行不怠。荣府的困难,是财政局、人事腐败、文化不认同、朝堂权力博弈、旧勋贵尾大不掉等多个难题的汇集,日久必将生变!
你毕竟是列侯府的管家,也打理着府里这些个产业,我盼着你往后,不仅要看那些看得见的东西,更要去看见那些看不见的东西。
把看得见的东西,琢磨明白了,这叫精明。把看不见的东西,琢磨明白了,这叫智慧。”
王熙凤似懂非懂的思忖着,起身凑了过来,笑着应道:“寅兄弟,你说的这些事儿,姐姐我从前还真琢磨不明白,横竖我多请示你便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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