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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情人。
犹豫再三，季时衍还是把他留了下来。
他只是……为了获得更多江无的气息。
昨夜的气息因为殷默的出现而没能很好地保存，今夜……
反正是江无来找的他。
洗漱后的江无顶着压力，给江梦嘉发了今晚不回来的消息，然后愉快地滚到了季时衍的床上。
小天使的床是暖洋洋的，带着太阳的味道，江无很喜欢。
他被热水冲泡后的脸红扑扑的，像是一颗苹果，眼睛很亮。
灯关上后，床头的灯被打开，暖白色的。
“睡吧，我只留你一晚。”季时衍给江无掖好被子，“我不会碰你，所以收起你的勾引。”
江无眨了眨眼，平日里仿佛永远垂着的眼睛，此刻睁得圆溜溜。
季时衍把手搭在江无的眼前，只觉得江无这眼神是在继续向他求欢。
“没有勾引，只是想抱着你睡，或者你抱我。”江无无比自然道。
“还说你没——”什么人才会要被抱着睡。
季时衍闭了闭眼睛，决定无论江无再做什么都不理他，直到江无睡着为止。
他并不知道，江无说的是实话，因为昨天才被深度满足过，所以没有急着继续的想法。
季时衍身上的味道他很喜欢，多凑近闻一闻就会满足了。
江无试探着朝季时衍贴近，见他没有阻止，便大胆地搂住他的腰肢。
季时衍还是坐着的姿势，动作间，江无感受到了某个渐渐精神的地方。
“嗯？”江无的唇角扬起，笑了一声，“原来是你想要了，其实我可以……唔？”
他的话未说完，就被季时衍捂住了嘴，季时衍的脸红得滴血，模样纯情得不要命。
“这只是自然反应，是你偏要乱动。”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。
季时衍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自己上涌的欲望。
他从床头拿出一本书，心烦意乱地翻看着，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忘记自己的生理反应。
人类的身体，还是太麻烦了。
把季时衍的手移开，江无好奇道，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“书。”季时衍扫了一眼内容，眉头不自觉地蹙起，“有关，某个伟大存在的书。”
江无闻言来了点兴趣，“可以与我说说吗？”
他撑起脑袋，季时衍又给他按了回去，“乖乖睡觉，不要再闹了，我看见你接了任务，三天内要做完，你已经浪费一天了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让江无记得明天早起做任务。
“那你给我读一读，我听困了自然就睡了。”江无的声音带着一些鼻音，落在季时衍耳边就像是在撒娇一般。
他的声音又是一哽，刚有些消退的反应再次涌了上来，“你好好说话……就、就这一次，读了就要睡。”
他别扭道，那模样和殷默竟是如出一辙。
江无怔了怔，以为自己幻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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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深渊中的那个伟大存在，庞大到祂自己都不知自己的躯体上有多少根触须，如果祂想，那全世界都可以被他吞噬……”
季时衍的声音偏向少年，更加的清冽，他有意压低嗓音，让这段知识像是睡前故事那般飘进了江无的耳中。
“祂是让所有生物都恐惧的存在，不可名状，难以捉摸，错乱扭曲……如果祂完全释放本体，那整个世界都将不复存在……”
……
“啊！嘶——别打，别打了，真不是我做的！”殷默抱头鼠窜。
让全世界恐惧的伟大存在的主体意识，今夜被揍得很惨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敢剪老娘的花？！”江梦嘉抄起大砍刀追着一顿砍。
诬陷了殷默的藤蔓煞有其事地指指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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