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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?浑身骨头都酸软了,她不自觉地回应了他,然后才意识到什么,双手抵他胸膛,忙要挣拒。
堪堪分离几?寸,蓦地被他攥住手腕,把人拉回胸前,滚热的手掌在她脖子后掌控着,重新吻了上来。
温柔湿漉,像在品尝什么,知柔唇间受着吮咬,不知何时被他舔开了唇缝,霸道又缠绵地掠夺进来,她喉间轻轻哼了一声:“魏……魏元瞻……”
带着喘息的声音钻入耳畔,魏元瞻忽然更燥热了,各种欲念纷沓而至,滋长成细细密密的研磨,在潮热交缠处愈发深地探寻。
扼在腕上的手逐渐松懈,移去那张薄软的腰。知柔在魏元瞻掌下战栗起来,从未想过亲吻是?这般滋味,气息有些迷乱,声音也?是?,无论唇舌还是?胸腔。
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,知柔慢慢顺从了些,甚至用她的热情回吻。喘息的间隙里,魏元瞻微微笑了一下,仿佛得?到了犒赏,他的吻从一开始的柔旎变得?有些暴烈,无尽地向她索求。
时间被拉扯得?漫长,两人都没感知到它?的流逝,帐中只有暧昧的声气不断起伏。
大约很?久很?久,魏元瞻退开了些,颈后的温度爬上面颊,手指在她脸侧抚摩。
知柔呼吸无序,还在低微地喘,他分毫不移地看着她,眼里的滚烫未褪,细密如丝。
她心口砰砰直跳,别转过脸。
魏元瞻喜悦地勾起唇。
他其实也?紧张,也?心悸强烈,但他想,他是?男人,可?不好?太过羞赧,便又大大方方去捞她的手,握在掌中。
“你是?喜欢我?的。”他笃定道。
她喜欢他。
自然。
知柔从未否认过自己的心意,在她还不懂何为情爱的时候,她已经认定自己喜欢他了。
否则分开的三年里,她缘何总是?无故地思念魏元瞻,担心他忘记自己,然后心头便浮上莫名其妙的不快?
知柔的确懵懂,却也?纯粹,心底最真实的欲望,绝无可?能动摇。
指间的手没有抽开,魏元瞻有些得?意,笑了一声,指节扣了扣,暗暗弄玩她的指骨。
“不敢看我?了么?”
迤逗的一句话,知柔被他激将地回过脸,那张明艳无俦的面庞透着淡淡绯色,眸光盈盈闪烁,有方才的湿润含在其中。
那是?他的功劳。
魏元瞻百看不厌,明知她眼里的意思大概在说“谁怕你了”,仍私自在心里扭转,变成与他一样的爱欲。
疾跳的胸臆平稳一些,知柔站起身,松开了他。魏元瞻的目光好?整以暇,她立到哪里,他便看到哪,完全不顾痕迹。
知柔佯装不下,实在有点羞,一张口,嗓音也?是?涩然的:“……你再这样瞧我?,我?不想理?你了。”
魏元瞻听了深深蹙眉,亦站起来,踱到她面前:“不行。”
她侧过头,余光瞥见他鲜红的耳根,得?知非她一人紧张羞怯,心里突然就平衡了,举止自在许多?。
知柔抿一抿唇,眼眸转回来,不再回避。
魏元瞻唇角扬起,目光收敛几?分,恐迫得?太近会让她生出退意,便主?动撤了半步,体谅地谈起别的:“苏都可?以回京了。他若在营中多?待几?日,我?怕我?控制不好?自己。”
他从未伺候过别人,日常上,自然不会让着苏都。他二人仿佛天?生敌对,言语再客气,总压着旁的意思。
魏元瞻受不了他。
能让苏都在长风营治伤养伤,知柔已很?是?感激,知道他们不对付,也?想他早点离开。
“我?今日就去冯家告知赵训。”她顿了片刻,正色说道,“多?谢你,魏元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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