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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儁心头一震,惊奇的目光望向了陪坐在侧的这位年轻人。
关东诸侯们只顾争抢地盘,彼此斗的你死我活,早已置长安的天子百官生死荣辱于不顾。
故关注长安局势,天子安危者,可说寥寥无几。
眼前这年轻文士,竟对长安局势变化,竟是洞若观火,一语中的!
朱儁自是大感意外,不禁问道:「玄德,这位小郎是——」
刘备目光一瞥边哲,忙道:「这位乃陈留边元礼之子,边哲边玄龄,乃备之军师!」
朱眼眸一聚,奇道:「莫非就是传闻之中,那位神机妙算,奇谋百出的麒麟之才?」
刘备微微点头。
朱儁暗吸一口凉气,不禁上上下下,重新打量了边哲一番。
尔后捋髯点头,啧啧慨叹道:「老夫在长安时,便听闻关东横空出世了一位麒麟之才,其智如张良复生,神鬼莫测。」
「传闻玄德能以一县之兵,连破关东群雄,而有今日之威势,除却玄德雄才大略外,全赖这位麒麟之才筹谋帷幄。」
「今日一见,老夫方知传闻非虚,边郎果然名不虚传,名不虚传呀!」
边哲歉然一笑,拱手自嘲道:「朱公谬赞矣,哲才略碌碌,焉敢以麒麟之才自居?」
「主公能有今日之势,乃主公雄才伟略,诸将用命之故,哲不过是略尽本份而已。」
朱儁却哈哈一笑,拂手道:「边军师谦逊了,光凭适才你对关中局势洞若观火之言,老夫便知你绝非常人。」
边哲语塞,遂付之一笑。
面对朱携这等德高望重,阅人无数的当世人杰,过度谦逊反倒落了下乘。
刘备却从朱仍话中,听出边哲推算无误,长安局势果真有变。
「朱公,莫非真如玄龄所言,郭李诸贼内斗,长安变乱又起,天子蒙尘,百官受难?」
刘备神色凝重起来。
朱叹了口气,面露辛酸道:「原本郭汜,李傕,樊稠三人把控长安,然李傕击杀樊稠后,长安平衡便被打破。」
「郭李二贼彼此猜忌,冲突不断,又因关中乏粮,二贼便纵兵抢掠三辅,为争钱粮而纷争不止。」
「诚如边军师所言,二贼之争确已殃及朝廷,使天子百官处境日益艰难。」
「故而老夫才盼玄德能早已拿下濮阳,击破吕布,全据兖州,如此方有馀力挥师向西,以镇慑郭李二贼,使其不敢再肆意妄为,祸乱朝廷。」
刘备恍悟,方才明白朱儁之苦衷。
当下面露愤色,慨然道:「郭李二贼祸乱关中,令天子百官蒙尘,关中百姓受难,备自然不能袖手旁观!」
说罢,刘备目光转向边哲,问道:「军师,朱公所虑,不可不虑,不知军师可有速破濮阳之策?」
边哲指尖轻捻额头,一时沉吟不语。
按照原本计划,他是打算花三到四个月,耗到吕布粮尽,濮阳不攻自破。
然现下朱儁的意外造访,却令他不得不得调整计划。
毕竟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天子给老刘送了这麽多大礼,老刘多少得有点回报吧。
况且以老刘的性子,有心无力也就罢了,若是既有心又有力,岂有视若无睹之理?
沉吟良久后,边哲拱手道:「主公,朱公,哲有两策,或可速破濮阳,使主公尽快拿下兖州。」
刘备目露喜色,忙问边哲哪两策。
众人目光,齐聚向了边哲。
「这头一策,乃是改四面围城为围三阙一,即放开西门不围,只围北东南三门,尔后我军再三面强攻,以逼吕布从西门弃城而逃!」
边哲不紧不慢,道出了第一策。
朱儁听罢,点头赞许道:「四面围城,城中士卒突围无望,则必死战。」
「围三阙一,则守军心存突围侥幸,便无死战之心。」
「嗯,此计深得攻心之道,边军师果然是韬略非凡。
」
刘备亦深以为然。
赞叹过后,朱儁却又道:「只是儁听闻,玄德麾下兵力只三万馀人,而吕布守军却有一万多兵马。」
「兵法云,五倍攻之,玄德光以三倍之兵力强攻,是否能逼迫到吕布弃城而逃?」
「或者说,得用多长时间,方能逼迫到吕布放弃坚守濮阳?」
刘备眉头再凝。
兵多,却又不够多。
这也是先前军议,选择围城打持久战,以消耗吕布粮草的原因。
三倍之兵强攻一座坚城,确实是有些为难他了。
这时,边哲淡淡一笑:「所以,光凭这一策,还不足以速取濮阳,还需要辅以第二策。」
「不过这第二策嘛——」
边哲欲言又止。
朱儁胃口被吊起,急问道:「边军师,这第二策又是何计,愿闻其详。」
边哲脸色凝重起来,略一酝酿后,缓缓道:「濮阳城中,吕布,曹昂,陈宫及程昱四人,皆各怀鬼胎,未必能铁板一块。」
「哲此计,乃是想请朱公入濮阳,借天子名义分化四人,以一道离间计,令濮阳城不攻自破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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