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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振山看了母亲一眼,又望向了父亲,见他惨白的面颊上现出红晕,呼吸也均匀了许多,便叫道:“爸、爸,你别睡了,醒醒吧。”
张世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:“诶呀!怎么这么冷啊!”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战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第6章女鬼现身(第2/2页)
张二婶惊疑地问道:“金山,冷是怎么一回事?”
爷爷探头看了看他的脸色,一笑道:“没什么大事。二叔身上的阴气太重,想要让他彻底痊愈,还得费一番手续,大哥,你把那半斤黄酒烧开了。我这就写道灵符,烧成灰,喝下去就好了。”
张振山半瓶黄酒倒入锡壶里,转身去了厨房。
炉火熊熊,张振山把酒壶直接放到火上来烧,工夫不大,酒壶里着起了蓝火苗,张振山急忙将酒壶拎到屋子里。
我爷爷见黄酒滚烫,很是满意。先将一个大海碗放在桌子上,再把朱砂水、雄黄水、黄酒一起倒入碗中。
随即取出一张符纸,用朱砂在上面画了几笔,轻轻一摇,符纸自燃,纸灰自动掉入海碗里。
搅拌均匀之后,蹲在张世友的头前,用右手一戳他的下颚,嘴巴当堂张开,不管三七二十一,把半碗热酒直接灌了下去。
张振山不禁用手掩住了脸面,张二婶也忍不住地哎呀了一声。
说也奇怪,这一碗热酒灌下去,按理说,非得烫坏口腔和胃肠不可,但张世友喝了之后,脸上当堂现出一丝微笑,两只眼睛缓缓地睁开了。
张世友看了一眼众人,说了一句:“我没事了,就是有点犯困。不用惦记我,你们也睡吧。”把身子一翻,又睡着了。
张二婶问道:“都睡了一天一夜了,怎么还困呢?”
爷爷笑着说道:“此前那是假睡,这才是真睡,放心吧,一觉醒来,保证像个兔子精似的。”
张振山与我爷爷彼此不外,便打了他一巴掌,笑骂道:“你这个野驴子,竟敢骂你二叔是兔子精?”
爷爷嘿嘿笑道:“这家伙,平时见我头,骂我头,见我尾,骂我尾,趁他睡觉的时候,必须骂他一句。”
开了几句玩笑,爷爷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。张二婶连忙问道:“金山,你困了吧?炕上有被子,抓紧睡一觉。”
此时已近黎明时分,爷爷忙活了一整夜,眼皮未交。这一放松,困倦立刻涌将上来,往炕头上一倒,就呼呼地睡着了。
一觉醒来,已是日出三竿,睁眼一看,见张世友正坐在炕上喝着小米粥,爷爷便坐了起来,笑着问道:“二叔,你好啦?”
张世友缓缓地放下了饭碗,含着眼泪道:“金山,二叔这条命是你给的,从今以后,你就是我的儿子,我要像儿子一样照顾你。”
爷爷摆了摆手,一笑道:“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。二叔,事情远没有结束,有些事情我要问你。”
张世友知道他要打听有关女鬼之事,便颔首示意,要他把门关上。
爷爷知道二叔怕败坏父亲的名声,急忙穿上了鞋子,把房门关好,这才坐在张世友的身侧,低声道:
“昨天夜里,我见到那个女鬼了。她身上的怨气很重,是要致你家于死地的那种!你父亲到底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?”
张世友两眼望着房顶,沉默了半晌,这才说道:“父亲死在了外地,那年我还不满三周岁,对我父亲记忆不深。我曾多次问过我母亲:父亲是怎么死的?每当问起,母亲就会大发雷霆,此后我也不再多问了。父亲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?究竟造过什么孽?我还真不清楚。你问这些有用吗?”
爷爷点了点头,一脸严肃地道:“当然有用了。这女鬼对你家恨之入骨,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。为了家庭安宁,子女们不受伤害,你必须实话实说。如果确实是我大爷造下的孽,我们必须偿还,让逝者安息,让生者安宁。”
张世友沉默了好半天,这才说道:“遇到女鬼那天,她也讲了遇害的经过。被害者姓金,是一对父女,家住在金家湾,是被一个蒙面劫匪开枪打死的。尸体就藏在小北沟的一个石洞里。死后的第二天,尸体就被野狼给啃光了,结果成了幽魂野鬼。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我父亲干的,我还真不知道。这样吧,过会儿把你大奶喊过来,讲明厉害关系,估计她会讲出实情。父债子还,如果确实是我父亲干的,我宁愿去赎罪!”
爷爷点头道:“夜长梦多,我现在我就把我大奶喊过来。”
张老太太生怕败坏丈夫的名声,起初闭口不讲,在爷爷和张世友再三的劝导之下,这才讲出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张世友的父亲名叫张大雷,当时家境很穷,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,饭都吃不上,他整天琢磨着,该如何彻底改变命运。
民穷则为盗,又赶上军阀混战,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年代,张大雷也想买一把枪去做劫匪。
可家里没钱,就偷偷地卖掉家中的唯一的一头毛驴,又从一个富户那里贷款五块现大洋,背着父母、妻儿就去了北宁城。
当时私人可以买卖枪支,可手里的钱不足,就买了一把单子铳的火枪和七发子弹。
买完枪之后,他连夜去了北宁城,在吕山脚下打劫了两个住户,抢走了一头驴、三块银圆和一些银首饰。当夜就逃到了黑城,先把毛驴廉价卖掉了。
由于这条枪的枪身太长,携带不方便,他又返回了北宁城。把这把单子铳给退了,添了十五块现大洋,买了一把镜面匣子和二十发子弹。
张大雷不但胆子大,出手也是狠辣,有了趁手的家伙式,就开始打劫行人,把抢来的钱和物都藏在一个山洞里。
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他总共作案十二余起,枪杀了三个人,打伤了五个人。钱财虽然不是很多,但也足够家里吃上一年两载了,在城里花天酒地玩了几天,就回家了。
当时张大雷的父母还在,他一进大门,就遭到父母一顿谩骂。
张大雷笑着说道:“不就是一头驴吗?这回我给你买两头驴,有话到屋里说去。”
父母跟着他走进房中,一进屋,张大雷就把钱褡子里的东西倒在了炕上,其中有六十多块现大洋和一些金银首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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