盗防闺蜜,谢欣怡觉得应该再加一个,还要防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。
“这是有多缺钱,主意都打到了自家儿子的婚事上。”
刘大姐忍不住感叹,对陈家人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层次。
小蒋拖腮沉思,“你说陈大哥他知不知道他家人在骗他的钱?”
“肯定知道呀!”刘大姐不疑有他,“他又不傻,跟那些人生活了那么久,怎么可能会不知道。”
小蒋就不明白了,“既然知道,那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??”
这个,刘大姐就不清楚了。
她猜测应该跟三个丫头跟人跑了的妈有关,但也仅仅只是猜测,毕竟这是人陈大的私事,他们作为外人能说、能帮就是不能问太多。
问多了不好,刘大姐就把自己猜测说了下。
关于陈大的前妻,谢欣怡也是第一次听说。
之前只知道陈大前妻跟他来自同一个地方,生下三丫后不久就跟人跑了。
眼下刘大姐说起陈大这个前妻,还有什么往上几代是近亲,说她看着本本份份的一个人,结果竟婚内搞破鞋,生下孩子没多久就跟人跑了。
她跑了的第二天,她娘家人还找到陈大,让陈大给交代,结果没讨到好,后来他老家那边还渐渐流传出了他虐待妻子的恶名。
虐待妻子?
这罪名安的,还让不让过了。
这时代,你说一个男人是刺头可以,说他是二流子也行,再不济你说人是流氓都还有救。
你说人结婚后虐待妻子。
这是有多大的仇才给人安这样的罪名。
谢欣怡想不通,也一点不信陈大会是那种人。
虐待妻子,陈大平时连跟女同志大声说话都很少,更别说虐待动手了。
她冷嗤这些人说话不动脑子,也大概猜到了陈家人拿婚事来逼迫陈大的原因。
借着给陈大说亲的幌子,抓住陈大穿鞋的怕光脚的心理,怕陈家人来厂里闹事让他丢了工作,陈大只能无条件顺从。
刘大姐也这样猜测的,所以那天她在供销社看到陈大后,并没有上前打招呼。
陈家人知道陈大在意什么,现在巴不得陈大厂里同事往上凑。
只要有人往上凑,他们就能趁机给陈大施压,到时候陈大给的,可能就不是一百块那么简单了。
三人知道其中弯绕,愣是一点没想到,短短一年多时间,陈家人就又找到了压制陈大的方法,而且这方法跟上次不一样,谢欣怡他们根本无法插手。
不能帮陈大摆脱陈家人,谢欣怡和刘大姐几人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。
好在找仙人跳需要花费大量时间,陈母这次找的和上次差不多也隔了个几个月。
数量不大,频率不高,有时候说亲对象也不好找,一年最多来两个,在没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前,谢欣怡他们能做的只有等。
等时机,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谢欣怡让刘大姐没事儿的时候多关注一下陈大情况,他们在同一车间,空闲的时候聊两句,不会有人怀疑。
“这我在行,放心。”
唠嗑打探情报,这可是刘大姐最擅长的事。
她应下,1978年的春节也如期而至。
由于谢欣怡两姐妹把谢母接到了京市,今年顾家也不用为了在京市过年还是去果子巷过年犯难。
这是谢母在京市过的第一个年,真正意义上的,在自己家的,特别开心的一年。
年三十,顾屿和谢欣怡带着蹒跚学步的小月儿聚在新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