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欣怡看了眼阖上的房门,又看了看两边空着的床位,一点点缩倒在床上,然后蒙头装睡。
顾屿也没说话,自顾坐到离谢欣怡两米远的凳子上,双手放于膝上,身体打的笔直。
俩个不算新婚夫妇,同床共枕了这么久,突然换个地方,倒有些局促不安起来。
小两口装鸵鸟的装鸵鸟,开作战会的开作战会,各忙各的,和谐的很。
就是和谐着和谐着,谢欣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和谐睡着了,迷迷糊糊间竟梦见自己和顾屿干了不可描述的事。
也不知是梦里冲击力太大,还是自己太冲动,小腹强烈痛感传来时,她瞬间就清醒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梦里那张帅脸,还有脖子以下不能形容出来的...
只是眼下她根本没那精力去回想,小腹绞痛感再一次袭来,她连回答男人的力气都没有。
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,她半撑着身子在床头柜里翻文淑华替她准备好的东西,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,正要起身,一双有力的大手适时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“你要找什么?”顾屿打开抽屉询问,“我帮你找。”
谢欣怡指了指黑色袋子。
这年代没有卫生巾,文淑华给她准备的月经带,她不是很清楚该怎么用,接过黑色袋子后她干脆直接拿着一包纸去了厕所。
等她换好出来,发现顾屿已经等在了厕所门口。
见她出来,又立马上前来扶她,手穿过她的小臂紧紧握住,像是离开他自己就会摔跤般,动作一丝不苟。
她的人机,哦不,便宜老公就这样在走廊所有人的注视下扶着她回了病房,然后生硬地替她盖好被子,中间还问了她要不要喝水,得知她不喝,又拿热水壶重新接了壶新的来,顺道叫护士来打点滴,期间把隔着两米远的凳子搬到了她的床边,还问了护士打了点滴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白.....
谢欣怡好想跟他说刚护士白了他一眼,但看到男人忙前忙后也不知忙了些什么后还是乖乖闭上了嘴。
她重新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,半闭着眼睛,却还是疼的要命。
也不知原身之前是怎么对待她这具身体的,让后世从未体会过痛经的她只想收回自己之前骂痛经人矫情的话。
真不怪绿茶妹月经来的时候非要跟男生打电话,这TM是真的比牙疼还难受。
谢欣怡咬牙坚持,额头上慢慢浸出一层薄汗。
顾屿拿出帕子给她擦拭,看着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的人,眸色深沉。
这副模样他从没在女孩身上见过,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白,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,哪还有平日勾着他腰时的缠人劲儿。
男人越看,眸色越深,看着女孩紧紧压着的地方,然后伸出手,缓缓覆了上去,“这里疼?”
掌心下是一片柔软,却透着阵阵寒意,从没想过人的身体能冰凉成这样,他手下一滞。
“怎么这么凉?”
他试着询问,女孩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