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皇后娘娘此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。
眼里只有对那法子的渴求。
秦远却是卖了个关子。
“娘娘,妄议朝政的事儿?”
皇后微微一愣,美眸中先是闪烁起几分异色。
很快,却又转为愠怒。
“哀家免你一死!”
秦远这才一笑,一躬身继续说道。
“娘娘可取五万两白银,找京师各路粮商,半买半捐,拿便宜的陈米,杂米。”
“赈灾施粥时,再往粥米中撒上黄土,沙子。”
“只有快饿死的真灾民,才能吃得下这碗加了料的粥米。”
“如此一来,自然也就能分清灾民与奸佞了。”
听到这里,皇后秀眉微微一皱。
随后伸手轻轻一拍,示意让秦远捏捏肩膀。
“怎么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?”
秦远目光下移,一截雪脖之下,皇后正徐徐解扣。
双手轻轻一拨,便露出半截香肩。
原本眼前的浑圆,在这一番宽解之下,更是呼之欲出。
只能看不能吃,造孽啊!
秦远收回目光,开始给皇后捏肩。
不过,这回手上加了几分力道。
“只要达成目的,便是好手段。”
“何况小的自小在底层摸爬,虽识得几个字,却不通诗书。”
“脑子里只有下三滥的手段,娘娘莫怪!”
秦远笑笑,专门为打消皇后疑虑,补了这一句。
“好一个只要达成目的便是好手段!”
皇后冷笑一声,眼中虽有鄙夷,却无杀气。
显然这个法子,很符合皇后对秦远那卑微出身的刻板印象。
“只是治国讲求的是方略,是智谋。”
“不是市井无赖小打小闹就能行的。”
“光凭这个,还不足以叫哀家拿出这五万两白银。”
“你再说说,怎么做才有得赚?”
秦远脸上赔笑,心中却是一哼。
有个法子你就赶紧用吧,还挑上了!
“从冀北到京畿,少说也会路过十数余城镇。”
“这么多官仓开了却毫无成效,说明有人在故意利用这批灾民……”
“平账!”
两个字,清脆无比,掷地有声。
皇后闻声,凤眸微微一眯,显然是被秦远说中心事。
“只需娘娘施粥之时,抓上几个奸佞,按图索骥。”
“如此以来,查贪官,抄家产!”
“区区五万两白银,不就回来了?”
秦远说到兴头上,竟忍不住手舞足蹈。
伸手比刀,做了个咔嚓的动作。
眼下这不是正给皇后按摩呢么?
这一“刀”,险些就劈在了皇后后脑勺上。
只是皇后毫无察觉,只是目光一冷,诘问道。
“这可不是市井无赖能想出来的法子。”
秦远顿时一愣,坏了!
“娘娘不知,小的家中田产就是被贪官所占!”
“故而对吞没田亩的贪官,是恨得咬牙切齿!”
“日日夜夜,都想着有朝一日,能让那些贪官付出代价!”
秦远赶紧跑出来伏下,痛声怒斥。
既然秦远家中数代务农,如今又成了佃农。
这说法自然滴水不漏。
皇后闻言,脸色稍缓,挥手叫秦远平身。
“对于这些贪官,哀家也是深恶痛绝!”
“不过,哀家问你,若是抄家抄不足五万两白银。”
“你这便是妄言欺上之罪了。”
你特么的!
此刻,秦远心中已经将皇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。
贪心!这娘们太贪心!
居然还想诈自己,看能不能诈出更多东西!
“其实还有一法。”
“朝中赈灾往往是有出无进,血本无归。”
“若能将灾民敛聚起来,以赈灾之名,辅修工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