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武力强压,越界的记者被强行驱逐,现场秩序也勉强安静了下来。但即便如此,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转移了方向,沈庄俨然成了风暴中心。
姜花衫转头看向人群里的老人,忽然觉得有些难受。
她早就料到余斯文会想尽办法阻止她为余笙辩护,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和李儒联手了。
按照审讯规则,所有证据必须在开庭前一个星期提交,余斯文为了打她们个措手不及故意选择当庭呈交,虽然噱头不错,但法律程序不允许。所以,今天这场官司一定会被叫停。
她手里现在有李儒的录音,不管怎么样最后都能翻盘,但她还是受不了这些人竟然这么算计她的爷爷。
沈庄已经隐退多年,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最精神的衣裳出席,就是想来替她撑场面的,但他们却故意在这样的场合,让骄傲了一辈子的爷爷面对自己养出一个“国贼”的控诉。
他们不仅仅是想要爷爷的命,更想让他身败名裂。
沈庄自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,直到感应到姜花衫的目光,眼里才流露出了几分温和,几乎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。
姜花衫深吸了一口气,转头看向审判长,“审判长,被告递交证据的程序并不合法,我方并不采纳。”
审判长深思片刻,宣布暂且休庭,同时在座七位陪审员同时离席。
休庭期间。
姜花衫带着余笙去了庭后的小屋暂作修整。
余笙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妙,神情严肃,“我的确与沈眠有过交集,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就是沈年,是我父亲为了示好S国境外势力故意将我拖下水的。你相信我,我没有叛国!我也没有欺骗你。”
姜花衫给她递了杯温水,轻声安抚,“我知道。不用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