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一半,他突然卡住了,眉头紧锁:“不对呀!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们想干嘛?”
周宴珩转眸望向窗外。
雷雨初歇,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将鲸港的璀璨灯火切割得支离破碎,光怪陆离,恰如眼前这迷局。
他忽然问了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:“在围棋里,想要做活,或攻击大龙,最忌讳什么?”
关鹤一愣,下意识回答:“……棋子孤悬,被分断,各自为战?”
“没错。”周宴珩斜睨了他一眼,声音低沉,“孤子易死,唯有连通,共享其气,才能形成力量。沈家这是在布局,让关家做拉余斯文下马的马前卒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关鹤虽然还是没有听懂,但也知道自己可能是中招了。
周宴珩解释道:“沈家既然能提前准备好证据,就一定知道这份证据是谁偷走的。眼下余斯文和余笙的案件成了全国瞩目的焦点,公众最关心的真相无外乎他们俩谁才是真正的卖国贼,而关家手里正好有余斯文卖国的证据,若是关家不出手,沈家势必会出手,到时候你的父亲会因为私藏证据被视作余斯文同党。”
关鹤皱了皱眉,“那当然要出手了,这可是绝佳的机会。”
“没错。”周宴珩语调轻松,眼里的深意却过于沉重,“这就是沈家高明之处,有人在布局的时候就已经提前给你们规划好了落子的地方,而你们没得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