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余笙怒视邓承宪,正要开口反驳。
姜花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将自己面前的水推给余笙,“余小姐,喝杯水冷静一下。”
余笙侧头看向姜花衫,忽然目光僵滞,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后神情麻木地端起水杯。
邓承宪挑了挑眉,阴阳怪气,“是啊,余小姐还是听你的实习律师的话,若是再不小心砸了杯子,我们就不得不根据你的行为能力评估你的精神状态了,毕竟,精神失常的人在法庭的证供可信度几乎为零。”
邓氏是豪族,邓承宪利用公职欺压原告也不是一两天的事,他就是看准会议室里都是些蝼蚁才敢如此放肆,就比如眼前这个实习律师,敢跟他作对,只要出了这个门,他有一百种方式让她在鲸港消失。
“你胡说!”余笙猛地一拍桌面,再次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,声嘶力竭与邓承宪对峙,“我的精神状态很好,我不是精神病!叛国的不是我,是余斯文!你们去抓他啊!”
“余小姐。”姜花衫一脸担忧,试图安抚她,“你冷静,不要被他们的话影响。”
这怎么又炸了?孙振一时还没看明白,拍了拍桌子,指着余笙,“余笙,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,不要答非所问。”
邓承宪就是想逼得余笙走投无路,抓紧时机落井下石,“余笙,我们可是给过你机会了,你如果还是这样的态度,且拿不出证据推翻证据的指向,我们只能按事实报告了。到时候,你可就没有选择了?”
见余笙脸上的表情愈加惶恐,他冷笑了一声,“一旦叛国罪被立案,你作为被告这一生都将背负洗不清的污点,到时候就算是死,也会成为A国的罪人,受万民唾骂。”
“啊!!!”
余笙抱着头,痛苦地尖叫,这一声打断了所有逼迫。
她抬起头,满目泪痕,眼底却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火焰。
“我可以死!也不惧一死,但你们记住,即使把我送上叛国的断头台,我也永不认罪!我妥协,是因为我对这个举目肮脏的世界失望,是因为你们所有人埋藏了真相!我……会带着真相在地狱等着你们!!!”
说完,不等所有人反应,她怀着满腔悲愤撞向了检察官面前的桌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