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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儒的庄园是一座经由时间与权力浇筑而成的灰色堡垒,高耸的白色围墙与茂密的绿植将其与外界彻底隔绝。唯一的入口是一扇毫不起眼的黑檀木门,门前二十四小时伫立着神情冷峻、耳麦低语的便衣保镖。
此时,象征高不可攀的黑檀木门在微风中摇摇摆摆,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众呻吟的保镖。
豪华禅意的主厅里,沈年奄奄一息地趴在千金难求的虎皮地毯上。
白密半蹲在冰凉的意大利灰色大理石上,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上的断指,陷入了深思。
这玩意这么丑,应该不是沈归灵的吧?
……
李儒由着众人搀扶,匆匆赶到主厅时,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
“白……”
不等他问罪,那边的祖宗转过脸,杀气腾腾地指着地上的断指,“谁的?”
“……”
这是发什么疯?
饶是李儒这般老谋深算,也猜不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。但以他的身份,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年轻人牵着鼻子走。李儒佯装没有看见厅堂里人仰马翻的惨状,淡淡道,“殿下不请自来,又大动干戈,不知我李家是哪里得罪您了?”
白密冷笑一声,站起身,慢慢逼近李儒,“老东西,你耳聋了?我问你,那根断指是谁的?”
李儒微微眯眼,扬起头打量白密,“殿下,虽然我已经退出了枢密院,但为S国做出的贡……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