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么唐突荒诞。
明明在其他人面前，他都能维持冷静可靠的理智形象，可是在池初雁面前，他却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，暴露出了太多不该有的狼狈一面。
“公司内部的规定都很人性化，休假也很宽松，禁止喝酒抽烟，不过没有禁止职场恋情的规定。”
不知不觉间，祁盛川连解释都忍不住掺上了一丝自己的私心。
池初雁连连点头，听着顶头上司讲了一路的公司规定，终于在度秒如年的煎熬中，听到了播报终点站的提醒音。
本以为到了体检中心，就能甩掉这位话多的上级，然而祁盛川紧跟着她下了车，礼貌地站在她的身侧，甚至异常自来熟地帮她抽取了她的那份体检文件夹，温和关怀道。
“你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，那我们先去抽血，去自助餐厅用完餐，再做接下来的体检项目。”
她说要和他一起了吗？
池初雁麻木地跟在自来熟的热心上司身后，看着他头顶不知何时出现，不管什么角度都精准对着她的白色仓鼠，有种自己像是被什么黏人流浪动物缠上的不妙预感。
但不得不说，不用带脑子直接行动的感觉也还算不错，池初雁很快就掌握了将祁盛川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过滤掉大半的技能，就当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开始上班的工具人。
自助餐厅的菜品也很丰盛，池初雁埋头猛吃，也逐渐掌握了对付这位话多上司的最好方法，只要她嗯嗯啊啊应付一下，他就能自行把话题接着聊下去。
一项项繁琐无比的体检项目做过去，池初雁也没有想到一个入职体检原来还有这么多需要检查的地方，光是血液，她就被抽了好几管，不过她全程都不需要进行什么思考，除了需要男女分检的项目，祁盛川几乎一直跟在她旁边，耐心地向她讲解着提每项体检的必要性。
直到最后一项检测——精神力测试。
看着这陌生又有些熟悉的，仿佛只出现在某些幻想作品里的体检项目，池初雁终于抬起头看了一路上都没怎么停过嘴的祁盛川一眼。
“总监，这是什么项目？”
“不用叫我总监，私下的场合，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，我也直接叫你初雁，可以吗？”
望着祁盛川格外认真的黑眸，池初雁逐渐肯定了她一开始的那个猜想。
祁盛川对她的态度变化，应该就是和他头顶的仓鼠有关。
等到体检结束后，她或许可以再去寻找一下这些“幻觉”动物，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。
“可以。所以精神力到底是什么？”
她点了点头，祁盛川脸上的笑容也更大了几分，如果不是穿着正装和金丝眼镜，他清俊面容上的喜悦笑意，几乎要给人一种望着心上人一般的钟情感。
他用着磁性而温和的声音，开始向池初雁讲授研究精神力的一位知名学者的理论。
精神力，是一种人的大脑磁场与外界共振产生精神粒子波动的物理现象。精神力较弱的人会容易感到疲倦，处理事情需要的时间也会比常人更长，这样的人一般只适合处理机械性事务，不能够胜任灵活度太高的管理岗位。
而精神力强大的人，则是天生的领导者，不仅精力充沛，思维活跃，恢复疲惫，需要的时间也比常人更短。
神升集团初步研发出了一种检测精神力的装置，通过了相关的安全测试，目前已经在集团内部以及诸多合作公司中进行推广使用。
入职员工每次体检测出的精神力数值，不仅会被录入专门的集团内部档案，还会与具体的工资补贴，日后晋升评级挂钩。精神力数值较高的员工，也会在选拔管理层的时候优先考虑。
“我当初的精神力数值是62，在竞选总监的时候压过了其他的备选同级，才会有了现在的成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