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败家子坐在床上抱着脚底板挠,不抓紧时间找东西。
忍不住斥责,“挠个屁呀,还不快点行动,一会儿主家吃完饭回来,给你逮个正着。”
败家子眉头紧锁,嘴角却诡异地翘起,内心烦躁,“催你妈催,你只中了三个,我两只脚扎了八颗,痒得想死的心都有。”
开锁贼蹲着勉强打开了第二道锁,被迫停了下来。
实在是脚痒难耐,不知是不是错觉,手也开始痒起来,还抖呀抖的,有些不听使唤。
他一边使劲挠,一边望向败家子,他这会不光挠脚底饭,手上也抓起了一道道的红痕。
这时,两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开锁贼当机立断,“赶紧撤,这户人家太邪门,可不能阴沟里翻船,有命盗没命花。”
败家子嘴里怨责:“耗子哥真不是个东西,情报也不探听清楚,害死老子了。”
两人起身,想朝门外走,可站立时身子发软,晃动了好几步才抓住东西站稳。
踉跄中,败家子好死不死,刚好踩中了床边的老鼠夹。
这可不是一般的老鼠夹,是农家乐厨房、车库、菜地里专用的强力捕鼠器。
“啊~”尖锐的惨叫声,从败家子嘴里传出。
脚背瞬间血流如注,小脚趾头伤到深可见骨。
跟他断了的小拇指呼应上了!
开锁贼也没好到哪去,他在趔趄中踩上了门口的夹子。
只是他比较能忍,嘴唇都咬破了,硬是没有发出声来,有身为小偷的职业修养。
此刻,他已无暇苛责败家子的不专业行为。
又疼又痒,全身乏力,努力了半天,捕鼠夹都打不开,他都想背弃职业素养,大呼救命了。
隔壁李奶奶被尖锐的惨叫声惊醒,想起连环盗窃案,和答应郭攸宁的话,一骨碌爬了起来。
顺便敲开了两个儿子和大孙子的房门。
招呼他们去隔壁察看情况,如果真能抓到盗窃犯,说不定能像宁丫头那样得个大奖,那就风光了。
四人手拿简易武器,蹑手蹑脚潜到郭攸宁家大门口,发现锁是开的,虚挂在门扣上,客厅里没光。
绕到主卧后窗,听到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。
这情况很不对劲,正常人回家会开客厅的灯,开锁后,锁头也会拿进屋,这东西可不便宜。
三个男人紧了紧手中的菜刀、扁担、棍子,就想往里冲。
李奶奶想起来郭攸宁说得话,让报警和堵门窗就好。
自家儿孙命精贵着呢,万一对方人多又有武器,刀剑无眼呀,可不能为了子虚乌有的奖状伤了身。
她忙喊住他们,一串命令脱口而出:“饺子你马上去横大街派出所报案;
老大赶紧把大门搭扣合上,锁头挂上去,守着别让他们跑出来;
老二你拿扁担守后窗,以防他们砍断窗户杆子,狗急跳窗;
我现在就去喊街坊邻居,和管事大爷们来帮忙。敢偷到我们钢铁厂家属区来,真是活腻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