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姗无奈至极,“至少你应该告诉秦焕,他信任你。”
江秉白淡淡地、冷冷地、斩钉截铁地说:“你错了,他从来都不信任我。”
虞姗和他认识十几年,深知他难以说服,就算被刀枪相胁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,更别说是旁人的三言两语。他只是看起来温润如水,其实坚如磐石。
虞姗无可奈何,戴上墨镜往外走,“别怪我没提醒你,终有一天你会引火烧身。”她走到门口又折回,从包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礼物盒塞到江秉白手中。
江秉白:“这是什么?”
虞姗:“你生日快到了,那天我大概率不在丰海。”话音还没落地,人已经十万火急地走了。
她一径走出小楼,驱车掉头折返,和一辆相向而来的SUV擦肩而过。
秦焕眼睛毒,纵使只有一瞥,也认出对面驶过的奔驰轿跑里坐着的人是虞姗。他把车停在虞姗刚才停车的地方,下了车朝虞姗的车尾看了一眼,随后进入青藤教育办公楼。
问过前台,得知江秉白在二楼素描班教室,秦焕直奔二楼,见教室门半掩着,推门进去看到江秉白正蹲在地上拾颜料盘,手上染了几道未干的色彩,一旁搁着一只水桶,桶里泡着厚厚一摞颜料盘。
秦焕走过去蹲下帮他一起捡,“洗盘子的杂活也得你干?”
江秉白接住秦焕递过来的一只颜料盘,然后把秦焕的手轻轻往外拨了一下,“别碰,颜料沾到手上不好洗。”他把掉出来的几只颜料盘全都放进水桶,“材料室的小张这两天请假,颜料盘下午就要用。”
秦焕:“那也不应该你干。”
江秉白淡淡一笑,“谁干都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