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死鬼,女儿回来了,你不知道早些提醒我,还是张铁派人去通知的我,天天就知道研究,研究,连通知个人都记不得。”严夫人一回来,手就往墨居仁身上招呼。
她和墨居仁之间当然有情,以往在墨居仁的面前也不是这样泼辣的性格,但是随着女儿外出修炼多年未归家,这位掌管对外事务的严夫人便变得越发“泼辣”,墨居仁对她也有几分惧意,面对严夫人的巴掌,那叫一个打不还手,连狠话都不曾放。
严夫人骂完了墨居仁,抱着墨彩环就是一阵亲香。
“本想说你瘦了,可是七年过去了,我都要记不得你原先是什么模样了。”严夫人有些伤感地笑了笑,她伸手摸着自己眼角的细纹,看着容貌没有什么变化的女儿,欣慰一笑,“我的彩环,是飞鹰,飞向外头更令辽阔的天空,你爹没能飞出去,你飞出去了。”
墨彩环忍着泪意,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墨彩环:“我改日也带着娘去看看。““不了。”严夫人拒绝了墨彩环的提议,“我要是去看了,没有灵根,这辈子估计要变成跟你爹一样,现在就挺好了,人得知足了,不要去想太多了,徒增痛苦罢了,看看你爹的那白头发,就是他愁的!”
其实墨居仁的白头发是中毒的后遗症,不过严夫人都这么说了,墨彩环也不敢顶嘴,听着严夫人絮叨。
严夫人一会儿说墨府的事情,一会儿又说嘉元城的事情,一会儿又说起了墨彩环小时候的事情,又一会儿说起了朝阳的事情,她就这么絮絮叨叨地,直到睡觉的时候,还是握住墨彩环的手。
她知道,她和这个女儿的亲缘太薄,嘉元城留不住她的女儿,她也不想她的女儿被困在这么一个小地方,她的女儿应该在翱翔在更辽阔的天际,哪怕代价是她们从此都难以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