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，却把所有的一切又怪在她的身上？
这父子俩什么时候能懂。
她想要的，是他们像无条件站在叶芝芝身边那边，对她无下限的偏爱。
算了。
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懂了。
因为她就不是他们会在乎和偏爱的人。
“霍总，请问什么时候可以离婚？”
沉默许久，霍沉渊看她神色凝重又哀伤，以为是在意霍轩宇。
却等到最后，她开口第一句，还是离婚。
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？”
霍沉渊声音沉冷无比，“非要全世界看了笑话，你就满意了？”
姜凝想说是，但她刚张嘴，男人又接着说，“还是说你着急离婚，是为了和别人结婚？”
和傅瑾怀结婚的事情，并没有往外宣传。
因为姜凝清楚，还是要离婚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再说，否则肯定要平添很多麻烦。
但转念想想，他能在雅科苑那边堵她，想必是听到傅瑾怀临走时候说的话了。
姜凝也没解释，“离婚了，我和谁结婚都和霍总没关系。”
男人却一派冷然，“你不要脸，霍家还要，闹大了，你以为你能安稳度日？”
姜凝忽然就笑了。
她笑自己的可悲，可怜。
浪费了多少时间在他的身上。
还因为他差点失去自己最重要的右手。
她的情绪，表达，在他这里，没有打出一点点的涟漪。
都到这个份上了，她说过的话，他一句没往耳朵里去。
还自认为，是她在闹。
是。
她曾经恋爱脑了。
把他看的比一切重要。
甚至有时候都超过了霍轩宇。
所以，事情到今天这种地步。
她谁也不怪。
是她活该。
“我最后再说一次，霍总，离婚是我的诉求，很认真的诉求，我现在很冷静，我没有和你闹脾气，是真心实意，真的不能再真了，想和你离婚。”
话音落下来。
房间里陷入很久的沉默。
霍轩宇趴在床边，看着他们。
黑色的大眼珠子动来动去。
他不觉得妈妈会想离婚。
毕竟她是那么在意爸爸。
但如果妈妈和爸爸不离婚，芝芝阿姨该怎么当他妈妈呢？
他是生气妈妈和别的小朋友玩，可最终，他其实更想芝芝阿姨当他的妈妈的。
所以他开口：“爸爸，你就和妈妈离婚吧。”
姜凝冷扯了一下唇，“既然孩子都想我们离婚，麻烦霍总利落点，明天周四，民政局上班，我们去把手续办了。”
霍沉渊冷呵，“孩子都想离婚，你不该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么？为什么你的亲生儿子对你疏离，你不及时调整，而是逃避问题，甚至拿离婚来作闹，姜凝，我一忍再忍，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姜凝抬头看他，那双杏眼，冷静无波，“霍沉渊，其实你不想离婚对吗？”
这一句，立刻得到了男人冷嗤反驳，“我从开始就没想和你结婚。”
“那还有什么可说的？明天民政局见。”
姜凝说完就要走，被他拦住。
霍沉渊眉眼往下压了压，“就算是离婚，儿子还是你的儿子，你不能不管。”
“我不要抚养权。”
“这不是你不要就能不要的。”
姜凝闭了下眼睛，忍着不发火，“那就重新签离婚协议，把抚养权给我，离婚后我带走他，我管。”
“不要！”霍轩宇直接拒绝，“我要和爸爸在一起。”
姜凝猜到了，“五岁的孩子已经有自主选择权了，既然他选择跟着爸爸，那就只能你来抚养了，霍总。”
“还没离婚。”霍沉渊不接她的话，径自说，“你现在还是她的母亲，不论是情感上，还是法律上。”
姜凝好累，她不想争辩了。
“你不过是想我留下来，可以，我今晚留下来。”
霍沉渊的眉间缓缓舒展。
可下一秒，又拧紧了。
“正好，明天从这里出发，一起去民政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