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真去,她又哪有丰厚的报酬来支付?
看着王秀莲满脸惊慌失措,小心翼翼想要逃离的样子,高阳淡淡开口:“既已等了半夜,不妨说说看,本公子倒有些好奇,是何等冤屈,能让你甘愿冻毙于此,也要寻一个机会!”
王秀莲闻言,泪水瞬间涌了出来。
她停下了脚步,就仿佛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,竟真的哽咽着,将丈夫如何被继母秦氏设计诬陷,如何屈打成招,家产被夺,自己走投无路的冤屈,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。
说到悲痛处,泪如雨下,泣不成声。
“民妇本想寻个状师,拼尽家财也要为夫伸冤,可……可那毒妇蛊惑着老爷子收回了铺子,民妇没钱,根本请不起状师,因此走投无路之下,听闻这里,但没想到造化弄人,这……竟是高相您开的店……民妇叨扰了,这就离去……”
她说完,再次深深一拜,转身就要离开,背影绝望而凄凉。
“走什么?”
高阳手指缓缓敲打着桌面,缓慢而富有节奏,一双眸子极为深邃。
此言一出。
王秀莲脚步骤然一顿,愕然回头,震惊地看着高阳,完全不明白这位大人物还想做什么。
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她没钱,请不起他。
“就这样走了,你夫君的冤屈怎么办?不洗刷了?”
王秀莲满脸苦笑,笑容比哭还难看:“可民妇……民妇没钱,请不起您……”
“你有多少钱?”
“拿出来,本公子看看!”
高阳打量着王秀莲,淡淡的问道。
王秀莲闻言,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破烂的衣兜,掏摸了半天,最终只掏出几块碎得可怜的散碎银子和十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