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。
很不舒服。
就好像心里某一处被人刺了一下。
谁都可以这么说他,唯独他的徒弟不能。
就像当年,他非要弹琴,父亲说他疯了,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。
当时许先生年轻气盛,以为过段时间,父亲会原谅他。
可最后呢。
父亲没有原谅他。
他父亲死了。
他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,家里人连葬礼都没让他参加。
兜兜转转,到了如今的地步,许先生已经不想去想,他当年的想法是对是错了。
或许错了,或许对了。
那又怎样?
反正怎么选都会后悔,都会遗憾。
得到一样东西,就会失去另外的东西。
“先生,怎么样?”晏归澜的声音打断了许先生的思绪。
“还行。”许先生说:“你和一个人很像,等下次那人来了,安排你们见一面。”
蠢货开会,一定非常有意思。
晏归澜问:“什么人?”
许先生说:“是我以前的徒弟,你们很像。”
“我们一样的有天赋吗?”晏归澜高兴的问。
许先生无语:“我是说你们一样的蠢。”
“我不蠢。”晏归澜不服气。
许先生敲了一下他的脑袋:“你不蠢今日官差来找我?若不是我给你做证,你小子就完蛋了,做坏事屁股都擦不干净。”
晏归澜捂着头:“你说什么?我可没做坏事。”
许先生:“你没亲自做,可你的小厮……”
晏归澜干笑了一声:“出去撒尿而已,又没做什么。”
许先生冷笑:“你心里有数就好,我可不管你。”
许先生因为想起旧事心情不好,挥挥手让晏归澜走了。
因为知道有人跟踪,晏归澜学完琴就回家了。
“大人,看起来没什么异样。”手下人看着晏归澜的背影说。
陆明却看了看四周:“从这胡同离开有两条路,如果我是晏归澜,我抓了人应该藏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