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邻居们也都低声议论起来,看向贾家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。
“哥!”
何雨水放学回来了,看到院子里这剑拔弩张的架势,吓了一跳,赶紧跑到何雨柱身边。
“哥,怎么了?”
何雨柱看到妹妹,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。
他摸了摸何雨水的头,柔声说:“没事。”
“哥在给咱们家添个新物件。”
何雨柱拉着何雨水,指着地上那个初具雏形的木框。
“等这个盖好了,哥就弄只鸡回来,以后,咱们雨水天天都有鸡蛋吃。”
天天都有鸡蛋吃。
这七个字,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,是天大的诱惑。
何雨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。
她再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时,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亲近,反而多了一丝警惕和疏离。
哥哥说的对。
这是她们自己家的东西。
秦淮茹看着何雨水那变化的眼神,心猛地一沉。
她知道,有些东西正在无可挽回地失去。
何雨柱不再理会任何人,拉着妹妹,继续干活。
何雨水就乖乖地蹲在一旁,帮他递钉子,扶木头。
兄妹俩旁若无人,阳光照在他们身上,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。
贾张氏骂也骂累了,看占不到便宜,只能恨恨地被秦淮茹扶回了屋。
“妈的,反了天了!等他那鸡养肥了,你看我怎么收拾!”
屋里,传来贾张氏压低了声音的咒骂。
棒梗和小当趴在窗户上,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越来越像房子的木架子,不停地咽着口水。
太阳偏西的时候,鸡窝终于完工了。
一个四四方方,有门有窗,还用铁丝网细细密密围了一圈的小木屋,稳稳当当地立在何雨柱家窗下。
坚固,又安全。
“哥,真好看。”
何雨水满脸都是崇拜。
“好看吧?”
何雨柱拍了拍手,脸上露出满意的笑。
他打开自家房门,对何雨水神秘地眨了眨眼。
“等着,哥给你变个戏法。”
说完,他闪身进屋,又“咔哒”一声,把门从里面反锁了。
院子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。
想看看这何雨柱,到底在搞什么名堂。
不到一分钟,门开了。
何雨柱走了出来。
他怀里抱着一只咯咯哒叫唤的、精神抖擞的老母鸡!
那母鸡羽毛油亮,鸡冠鲜红,一看就是个下蛋的好手。
“鸡!真的是鸡!”
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!
尤其是贾家的窗户后面,几双眼睛里,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那是贪婪的,嫉妒的,势在必得的火。
何雨柱抱着鸡,走到鸡窝前,打开小门,稳稳地把母鸡放了进去。
老母鸡在新家里踱了两步,熟悉了一下环境,然后舒舒服服地蹲了下来,发出一声满足的“咕咕”声。
何雨柱站直了身子,环视了一圈院里众人。
他的目光,最后落在了贾家的窗户上。
“我把话放这儿。”
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。
“这鸡,是我何雨柱的私产,它下的蛋,是我和我妹妹的口粮。”
“谁要是敢动它一根毛……”
何雨柱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。
“我就打断谁的手!”
说完,他拉着何雨水,转身回屋。
“砰!”
门关上了。
“咔哒!”
铜锁落下的声音,清脆,决绝。
整个四合院,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剩下那只老母鸡,在崭新的鸡窝里悠闲地刨着地上的木屑。
它像一个高傲的国王,巡视着自己的领地。
而这个鸡窝,和那扇紧锁的门一起,成了何雨柱在这个院子里立下的新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