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司恹带着淡笑:“不过,本将军之女自然有本将军教训,沈大人动手怕是不合适吧。”
闻言沈槐中眼底满是震惊,喉咙滚了滚,这他的亲女儿他教训怎么就不合适了?
但沈槐中不敢多言,只能笑脸垂首:“将军说的是,下官自是不敢逾矩。”
后面这几个字沈槐中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,这话一说出来,不就是他管不了他这个女儿了吗?
司恹冷笑了声:“那沈大人还在这做什么?下去吧。”
语落他又看了沈芜一眼,看得沈芜心底发凉,腰间下腹的疼痛与被逼问的窘迫浮现。
沈芜赶忙拉住沈槐中的胳膊:“父亲,那个司大将军好不容易来咱们府中一趟,你不尽地主之谊吗。”
这话让沈槐中愣神看向司恹,他倒是想啊,可他,他心里害怕呀,司恹能是他说动的。
沈芜瞧出沈槐中之意,忙将司恹送椅子上拉起来:“将军去前厅与父吃些茶水吧,不能怠慢将军。”
司恹黑了脸,他想拒绝却已经被她拉出了院子。
司恹狠狠掐了她腰一下,沈芜被掐得痛,忍着痛将他带到前厅,沈槐中跟着前来汗流浃背的与司恹坐在院里吃茶。
沈芜看着尴尬的两人,立马找了个借口出了门。
这种场合能躲就躲。
院中就只剩黑了脸的司恹和沈槐中,空气一片沉寂,沈槐中看着这尊煞神不知道说什么,只得说些恭维话。
这边沈芜并未出门而来回到北院。
进入背影,只见碧落上前:“姑娘,你醒了,刚才锦衣布行的人来说是让咱们抬明天要售卖的式样,说先给你过目,看你睡得香就没忍心叫你。”
怪不得院中护卫不见了。
唉,真是万般算计不如碧落灵机一动,也不给她留一个护卫。
沈芜叹息,看了眼几十套凤尾纱的衣服,这些东西前世京城所有女子争先抢后,而她一件也买不起。
沈芜吩咐将几套衣服装存好,到时候可以作为贺礼。
且这凤尾纱被人接纳最起码还要半月,那她的钱也要半月才能拿到,她带进皇宫说不定会更快些。
如今她手里就剩下四百金左右,打点过后怕撑不到那个时候。
傍晚,南院沈夫人卧房内。
一个丫鬟来禀报后,沈夫人大为吃惊:“你说什么,你说那丫鬟跟侍卫被人救了?被谁救的,你是怎么办事的?”
丫鬟摇头,又跪地赶忙认错。
沈夫人心惊谈坐在椅子上,一双柳叶眼微眯满是凌厉。
沈夫人也知道肯定是沈芜那贱丫头所做,否则不可能有人会救两个丫鬟。
沈夫人阴沉着脸眼里满是杀气,这次宴会她必须除掉这个祸害。
砚水阁内,司恹黑着脸,想起今日被那奸诈之人摆了一道,心里莫名不舒服。
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杀了她,报失身之恨才行。
但是,司恹猛地想起今日那太阳下那张明媚动人的曲线,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那般忍。
真该死啊,司恹脸色更加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