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张了张口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,良久才沙哑道:“您喝多了。”
“没有,这才到哪儿啊!”秦若珊抓起酒瓶,却被零七抢了先。
他移走酒瓶,给秦若珊倒上果汁饮料:“换种口味吧。”
秦若珊借着酒兴,进一步问道:“零七,你有没有喜欢的人?”
零七:“......”
一股苦涩之味涌上喉咙,“卑职已经失去喜欢人的资格了。”
这个回答超出秦若珊的预设范围,她惊讶极了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卑职曾经犯下致命过错,将用一生赎罪。”零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咽下满口苦涩。
就像秦若珊所感觉到的那样,他确实一步步清醒地沦陷了。
然而,哪怕他喜欢的是个民间女子,也会让主子感觉亵渎了圣上,如鲠在喉,更别提深受主子重用的皇室宗亲之女了。
他这一生,唯有孑然一身,方能存活于世。
“能跟我说说吗?”秦若珊紧声追问。
事涉机密和苏云宛的声誉,零七忍住倾诉的欲望,摇头拒绝。
这天夜里,秦若珊辗转难眠,百思不得其解。
次日一早,她就进宫请见苏云宛,问及零七的过往。
苏云宛眸色一动,笑盈盈反问道:“你这么关心他,是想让他当驸马吗?”
秦若珊脸色一红,勇敢承认:“我确有此意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一开始,我与他只是泛泛之交。后来战事不断,我们在公事上多有交集,接触久了就发现,他和别人完全不一样。”
秦若珊一个女子之身,顶着世俗成见,挑起织造司的大梁,为秦家军供应无数军需,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。
而零七,是从始至终一直支持她的人。
苏云宛赞同点头,又问:“那他怎么想的?”
秦若珊换上愁容:“我能看出来,他并非无意,可他说自己曾犯下重罪,无缘于情爱,只好祝福我。”
苏云宛一听,就知道零七所说的是什么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