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，季总这是把谢松的话当圣经背了啊！”
“真爱粉实锤了！这种背诵语录的架势，跟我当年背课文一模一样。”
“但是被偶像打压的感觉，怕是比吃了一斤黄连还要苦吧...”
“这演技，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！”
季阳走到电脑前，点开一条动态。大屏幕上，蓝底白字的设计格外醒目：“山海明珠·锦绣，向未来致敬！“
“这是我原本准备在金滩中央广场播放的致敬海报，第一个就是未来。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“那时候我想，即便是竞争对手，也应该保持最基本的尊重。”
一张海报随之展现：
“向沪江科技致敬！“
“向京华正大启明致敬！“
“向恒科数码致敬！“
“向九域电脑致敬！“
每一海报都经过精心设计，字体庄重大气，配色典雅。季阳缓缓坐下，宽厚的肩膀微微耸动。阳光透过窗户，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记者们看着这些实实在在的证据，终于明白他之前的话并非作秀。有人悄悄放下了手中的笔，似乎被这一幕触动。
钱婉婉望着眼前这个少年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同情。这得多么单纯的人，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？她注意到季阳的手在微微颤抖，却强装镇定。
季阳的手在桌下紧紧攥着，指节发白。他深吸一口气道：“进入这个行业以来，我一直心存敬畏。江湖不该只有打打杀杀，即便是现在，我依然愿意向行业的先行者们致敬。”
会议室里，季阳擦了擦眼角，“抱歉，失态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像是被情绪压抑太久。
随后，他指着新投放的表格，声音沉稳：“这些数据显示，我的成本接近7000元。即便考虑各种优惠因素，底价必须保持在6500以上。”
数据表格上密密麻麻的数字，每一个都清晰可见。季阳用激光笔指着关键数据，继续说道：
“我可以零收益，但不能亏本。我还有八十个亿的亏损要填补，还有上万个家庭要养活。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业，而是关系到无数人的生计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坚定：“从录音可以听出，未来为了狙击我们，显卡溢价八百，MPU加价350元。他们进货价8198，却以4998元出售，每台亏损近3000元。”
“这种行为，有悖于市场良性竞争。我觉得全行业都应该抵制这样的不正当竞争。”
谢松听到这话，突然笑了，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：“这话咋这么似曾相识？”
“赵方八蛋，抢老子台词！”吴毅翻了个白眼，手中的文件夹重重拍在桌上，“他也配说这种话？”
会议室里的气氛越发凝重。季阳站在投影幕布前，身影被放大的数据笼罩。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，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“我知道，有人会说我太天真，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却格外清晰，“但我始终相信，在这个行业里，应该有更好的竞争方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