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上半年才赚四个亿，你就吃了一半。”单赵阳啧啧摇头，语气中既有无奈，又带着几分佩服。
吴琛并不关心远景集团亏不亏钱，他的心思全在SmartBook上。在他看来，这个品牌在季阳手里才能发挥最大价值。
“建议你把这块蛋糕全吃掉，未必是好事。”吴琛转移话题道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。
这次反倒是单赵阳站出来反驳：“规模效应懂不懂？小阳这路子没错，规模上去了，营收才能上去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房间中央，手舞足蹈地解释：“八亿件衬衣才换得起一架波音，为啥？就因为单价太低，利润再高也白搭。做大了，资金流水才大，干啥都方便。”
吴琛不耐烦地摆手：“我是说，何必在内卷市场争个你死我活。”
他走到季阳身边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小子，我希望你能去国际市场搅局。”
季阳笑而不语，起身把桌上的酒瓶挨个倒空，给所有人满上。剩下最后一点，他仰头喝尽，然后对着吴琛竖起食指。
“走出国门，我肯定会。但是！”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，“现在产业转移的机会在龙国，我必须先把国内整合好。”
“就像漫天下雨，要是玩家太多，利润全让上游收割了。”他指了指房间里的不锈钢制品，“铁矿石谈判年年崩，为啥？就因为内部总有人想当聪明人，拉低底线抢单，最后大家都赚不到钱。”
“哥，如果我不收购这片市场，就算我去国际市场打拼，也会被人在国内捅刀子，死得很难看。”
吴琛愣住了，随即苦笑。他所在的芯联科技，不就是这么玩的吗？谁不服就扶植新人来制衡。这种商业手段，他再熟悉不过。
单赵阳举起酒杯：“产业转移的机会千载难逢，可得抓住了。”
“放心。”季阳一口干掉杯中酒，眼神坚定。
吴琛站起身来，整理了一下西装：“也好，打完这仗，你就能专注于自己的事业。”
众人跟着起身，季阳伸了个懒腰，突然发出两声意味深长的笑声。这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，让人心里发毛。
吴琛心里一惊：“你这家伙怕不是还要搞大事情？”
单赵阳也愣住了。作为投资人，他最了解季阳的思维方式，但还是忍不住劝道：“小子，你还年轻，慢点走，稳当点。”
季阳摇头，目光如炬：“时间不等人，我得抢时间。”
吴琛张了张嘴，想问他急个什么劲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这小子做事总带着股邪门劲，有些事还是别问为好，别让他玩得你团团转。
初秋的玉泉山庄，夜色渐深。枫叶未红，只有路灯下摇曳的树影在风中轻轻摆动。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，像一幅水墨画般朦胧。
众人吃完夜宵，婉拒了观光车，决定散步回别墅。夜风微凉，带着几分潮湿的气息。路边的草丛中，不时传来虫鸣声，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气。
“这地方不错。”单赵阳深吸一口气，“空气比城里好多了。”
吴琛点点头：“确实，难得能有这么清净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