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娉的名声已经受损，以后不管是找工作还是谈恋爱都会很困难。更何况她还是演艺专业的学生。以后但凡她参演的剧，都会被贴上“季总的女人”或“季总曾经的女人”的标签。
这还是好的情况。
说不定会有“季总始乱终弃，昔日恋人复出重操旧业”这种标题。
诸葛雨揉了揉太阳穴，感觉现在最稳妥的选择就是当个哑巴。她还不确定季阳对徐娉的想法。万一坏哥哥真的只是想做件好事，她贸然安排反而不美。
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就是了。
她太了解那个混蛋的癖好了。看人先看腿的家伙，他怎么可能对徐娉一点心思也没有？只不过是因为平时被她喂得太饱，又有孙芷影、林欢和柳采薇陆续加入，所以才开始挑三拣四罢了。
要是换个地方，比如在房间里，鬼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诸葛雨站起身，带着徐娉轻手轻脚地走到会议室门口，将耳朵贴在门上。
会议室里，季阳收齐了所有人的手机，深吸一口气说道：“十五号线下推广依旧按原计划进行。”
除了松博远、陈欢和总部来的人，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。他们的表情写满了疑惑和不解，仿佛在说：什么情况？不是说要延后普通用户版本的上市日期么？现在要卖什么？
不过季总在京都分公司的威信正处巅峰，没人敢质疑，都乖乖应是。
季阳点点头继续道：“原本计划是京都分公司先在家用电脑市场打响第一枪，带动全国市场。现在这个计划行不通了，松博远负责，一个月内给我拿出新的销售方案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，但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困惑。
“京都分公司下一步和其他分公司一样，开始推行业机。”
这话一出，会议室里一片茫然。行业机是什么？这也不怪他们不知道。一来集团对京都分公司封锁了消息，二来新招的人都在负责税务端，只有老员工在做前期地推。
总部来的营销部人员开始放PPT讲解。作为销售老手，大家很快就明白了，但不少人露出难色。
行业机相比商务机是个冷门市场，一家公司顶多买两三台，大多数就买一台给会计用。这不就是拿着企业方案在做个人用户的生意吗？
ToB面向企业和机构，决策流程漫长，要说服多个层级，成交周期长。好处是能建立长期合作，一旦拿下一家大企业就能有成百上千台的订单。
ToC面向个人用户，决策快但规模小。
现在这样既要承受ToB的缺点，又没有规模效应，太难受了。
陈谦笑着站出来解释：“各位，我们的行业机不是这么推的。”
随着他的讲解，大家才恍然大悟。山海明珠的地推和普通公司不同。为了盯着公司一举一动，税控机天生有税务专管员带路。销售人员只需在税务机关等客户上门，在专管员注视下完成调试即可。
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。在税务机关坐等客户送钱上门，这还是做生意吗？
季阳站在投影幕布前，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或专注或疑惑的面孔。空调的冷风轻轻吹拂，带来一丝凉意，却驱散不了他心中的那一点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