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总......”一个年轻女孩怯生生地开口，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松博远没有回头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这些人，都是销售部的新人，平日里叫着哥叫着姐，看起来其乐融融。可如今，却做出了这等事。
价格战前泄露己方底价，这等于是把公司的命门暴露给了对手。
“我要是没做......”一个泄密者喃喃自语，声音里充满了后悔。
“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。”松博远转过身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他们中有人在发抖，有人在偷偷抹泪，还有人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。
会议室的另一边，那些安全的员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些昔日的同事。愣是没一个人敢替他们说话，毕竟这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。
松博远注意到，有几个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人，此刻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这些人，平日里总是殷勤地给他泡茶倒水，现在怕是最想看到他倒台吧。
“滋啦！”突如其来的对讲机声打破了沉寂。
“主管，车辆已经安排好了。”对讲机里传来冰冷的声音。
泄密者们瞬间崩溃了。有人嚎啕大哭，有人跪地求饶，还有人直接瘫软在地上。
“不要！求求你们！”
“我还有家人要养......”
“给我一次机会......”
凄厉的哭喊声此起彼伏，但季德的表情依然冷漠。他拿着对讲机，面无表情地开始倒数：“十、九......”
松博远闭上了眼睛，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知道，一旦这些人被带走，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。
“八、七......”
会议室里的气氛越发紧张，有人已经开始抽泣。
“六、五......”
徐娉站在角落，美目中闪过一丝不忍。
“四、三......”
松博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节奏越来越快。
“二......”
“住手！”他突然怒吼一声，抓起桌上的保温杯重重砸在桌面上。
“砰！”的一声巨响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。
季德皱眉看向他：“松总？”
松博远没有理会，又是一记重击，将桌上的U盘砸得粉碎。碎片四散飞溅，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
全场一片死寂。
他打开保温杯，将U盘的碎片泡了进去，热气腾腾的水面上漂浮着破碎的电子元件。
那些原本绝望的泄密者，眼中突然迸发出希望的光芒。他们不敢相信，一向以严厉著称的柳总，居然会为他们做到这一步。
季德冷笑一声：“有病？”
松博远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径直走到墙角的监控摄像头下，单膝跪地。
“季总！”
监控里传来细微的电流声，随后是一个威严的声音：“给个说法吧。”
松博远抬头直视着摄像头，目光坚定。他知道，这一跪不仅仅是为了这些人，更是在赌自己的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