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，在办公室里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“这需要很大的投入。”虎刚浩说。
“是的，但这是必须的。”季阳站起身，“否则，你永远只能是个卖东西的平台，而不是一个商业帝国。”
虎刚浩望着窗外。城市的喧嚣依旧，但他的心却不再死寂。
或许，失去一段感情不是坏事。至少，它让他有时间，去思考更重要的事情。
去规划，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商业帝国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转身看向季阳，“我需要一份详细的计划。”
“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季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“这是初步方案，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。”
虎刚浩接过文件，快速翻阅起来。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分析，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
“供应商管理系统、质量控制体系、物流网络规划...”他一项项看下去，“这些都需要大量资金。”
“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。”季阳说，“只要方向对了，投资人自然会来。重要的是，你要想清楚，自己想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平台。”
“必须自建物流体系。”他喃喃自语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即便会被同行嘲笑十年，即便要承受巨大的资金压力，他也要坚持走这条路。因为在沃尔玛，他亲眼目睹了一个真正的商业帝国是如何运转的。那种精密如发条的物流体系，那种令人叹为观止的运营效率，都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。
“你真的想好了？”季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。
虎刚浩没有回头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，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季阳靠在真皮沙发上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。他知道，现在空口白话是说服不了这个倔强的年轻人的。即便现在两人的地位天差地别，但对于一个内心已经坚定的人来说，任何言语都是徒劳。
“咔嗒”一声，季阳掏出打火机，火苗在黑暗中跳动。“我给个人打个电话。”他说着，摸出手机。
电话那头传来单赵阳爽朗的笑声，虽然TCL本与沃尔玛没有直接关系，但TCL的母公司与沃尔玛一直保持着深度合作。短短几分钟的通话，却让虎刚浩的眼眶瞬间湿润。
这通电话，让他获得了带团队去沃尔玛总部学习15天的机会。
“谢谢...”虎刚浩的声音有些哽咽，喉结上下滚动，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。
“别这么矫情，”季阳不耐烦地摆摆手，“我投资你，自然要帮你。”
他深吸一口烟，缓缓吐出烟圈：“商品这事儿，互联网最大的作用就是让人躺在床上也能逛超市。但线上再快，也快不过线下的物流配送效率。”
烟雾在空气中缭绕，季阳继续说道：“现在江南那位马总在喊着要颠覆所有线下企业。这个观点对不对，等你从美国回来后，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虎刚浩转过身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。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，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