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找从校服到婚纱的。”张小凡眼里闪着憧憬的光芒。
轮到殷华远时，他却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：“我觉得不合适就换。”
“这么渣？”张小凡皱起眉头。
“不是渣，是现实。”殷华远的声音低沉下来，“要是她父母不喜欢你呢？要是她控制欲太强，动不动就自残呢？要是三观不合，生活习惯差太多呢？”
张小凡和吴长风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“我见过太多因为这些原因分手的。”殷华远继续说，眼神中带着一丝黯然，“我的闺蜜铁瓜子，高考完回家就看到父母离婚。我堂姐，就因为我伯母反对，最后也离了。”
食堂里的喧闹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，四人的桌子上陷入了沉默。
季阳看着这三个才十八岁的少年，心里泛起一丝感慨。在这个年纪就看透了这么多，也不知是福是祸。
“在说这个之前，我们先聊点轻松的。”季阳决定换个话题，缓解一下沉重的氛围，“不如说说谈恋爱最基础的东西。”
这话一出，张小凡和吴长风顿时来了精神，连忙坐直了身子。就连殷华远也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期待。
“高富帅这三个字，体现一位男生最核心的三个方面。”季阳继续说道，“先说富吧。”
“有钱确实重要。”吴长风迫不及待地插嘴，脸上带着几分向往，“看看咱们学校那些开豪车的学长，身边从来不缺女生。”
季阳摇头一笑：“大学四年，是人生中最特殊的阶段。这时候的感情，往往最纯粹。因为大部分女生，在这个阶段不会把钱看得太重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殷华远不解地问道，眼神里带着几分困惑。
“因为大家都还在求学阶段，都是靠家里生活费过日子。”季阳解释道，“所以，你们暂时不用考虑这个问题。重要的是培养自己的能力，为将来打基础。”
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教室里一时安静下来，只有窗外传来的蝉鸣声。
“至于高，现在各个都已经是成熟大人了，身高基本定型，这也不用太在意。”季阳继续道，目光扫过三人各不相同的身高，“最后说说帅。”
听到“帅”字，三人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。张小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满是痘痘的脸，吴长风则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臃肿的身材，至于殷华远，更是直接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季阳看着他们的反应，忍不住笑了：“颜值这东西，说白了就是三个方面，五官底子、气质和身材。”
“五官是天生的，你们...咳咳。”看到三人投来的幽怨眼神，季阳赶紧转移话题，“不过这不是重点，你们的相貌虽然不是加分项，但也绝对不会减分。”
三人的拳头在桌下握了又松，松了又握，显然对这个评价并不满意。
“重点是后两项。”季阳正色道，“气质和身材，这是可以改变的。”
殷华远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，不由得叹了口气。那些年的零食和夜宵，终究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。
“华远，你觉得如果你瘦一点，别人看你会不会顺眼很多？”季阳问道。
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殷华远的痛处，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暗淡。高中那段往事在脑海中浮现，那个他暗恋许久的女同桌，最后只给了他一句“你真的很好，是个内心闪闪发光的肉肉男”。
这句话，至今想起来还隐隐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