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病。”长生言简意赅地吐槽。
“既然要踏遍华夏，那海边也是必去之地。”
重明难得站在封离这边。
凌霄思忖片刻，“说得对，那我们就去琼南城。”
几经周折，人和车终于坐上了轮渡。
凌霄站在船舱外，吹着咸咸的海风。
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，凌霄自顾自地望着海面。
“许多年前，我曾来过海上，那时候长生还不在我身边，我几乎快忘了这种在海上漂泊的感觉。”
“那时候的你也和现在一样古灵精怪吗？”重明问道。
“忘记了，那是我在被逐出三清观不久后的事，太久远了。”
凌霄刚离开三清观时也经历了许多坎坷。
如今回头去看，那些过往早已随风淡去，她也不愿再想起。
“我能记得的大概就是各地的美味佳肴了，其余没什么好记得的。”
“忘记了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重明注视着凌霄的侧颜，海风抚过她的脸颊吹拂着发丝，好似杨柳依依。
“英雄所见略同，要变天了，我们回船舱吧。”
凌霄扭头冲他莞尔一笑。
就在两人正要回船舱时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哀鸣。
“什么声音？”
凌霄急忙回头看向大海。
可除了一望无际的海水，并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“重明，你是不是也听到了？”
凌霄拉了拉重明的衣角，却见他正死死盯着海面。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“妖。”
重明说罢，一把将凌霄护在身后。
一道锋利的水箭自海面射出，直直地插在了刚在凌霄所在的船壁上，发出“砰”地一声。
其力道之大完全可以击穿人的头骨。
凌霄正想拔下水箭，却已化作一滩海水。
“这究竟是个什么妖怪，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嚣张？”
“不知，但很显然对我们有恶意。”
“我看是只对我有恶意吧，那水箭直冲我来，却没有要伤你的意思，这妖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呢。”
凌霄嘴上打趣，心里却在后怕。
不说别的，单论这海妖出手的速度和狠劲，少说也是个修炼千年的大妖。
真要单挑的话，她未必是对手。
“它在此修炼千年，却嫌少听闻伤人之事，想必只是给我们一个警告罢了，先回里面吧。”
重明说着就牵住凌霄的手回了船舱内。
当日下午轮渡抵达港口。
车辆一路行驶了很远，直到能远远看到海平面。
“城市变化翻天覆地，可这海天一色的美景一如当年。”
凌霄望着窗外感慨道。
封离见凌霄脸上有了笑颜，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。
“姐姐如果喜欢的话，一会儿我们吃了晚饭就去海边散散步。”
“好啊，我也很久没到海边了。”
两人正说笑着，重明却看到海面中翻涌起一只庞然大物。
看那东西的体型，完全可堪比蓝鲸。
“凌霄，待会儿抵达住所后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重明瞥了一眼神色急切的长生和封离，又补了一句。
“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，其他人不便在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