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赵羽的说教,李大庆下意识点头:“属下记住了。”
实则,这个道理,他早就学会了。
若非被逼得活不下去了,赤岭河,为何会乱?
赵羽只感觉有些意犹未尽...罢了罢了,大庆终究不是小九和水根。
对面
莫言也听到了赵羽对属下的教导,忍不住闪过讥笑。
无知小儿。
会有反噬,不过是谋略不足!
当足够老谋深算,纵有反噬,也会早早考虑其中!
就如,此时此刻。
又过了一会儿。
之前离开的衙役捕快回来。
空手回来的。
谭进话音一沉:“本官要的卷宗呢?”
信阳县捕头上前,颤声:“县尊,没...没有卷宗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谭进皱眉。
一个衙门皂吏上前,恭声:“县尊,您记错了吧?我信阳县从无冯氏,更无所谓冯记布庄...既无,何来对应卷宗?”
又一个皂吏开口:“你这么一说,我忽然想起来,钱氏绸缎庄,乃是钱氏从无到有辛辛苦苦开设,并非接手其他人的布庄而改建。”
“之前冯海说全家被杀,我却不记得当年哪里有地方失火,但是他说得跟真的一样,我还以为我记错了,现在看来,其实只是冯海失心疯?”
接近一半皂吏纷纷开始出声。
只有一个意思,信阳县从来就没有冯海这号人。
既然没有冯海这号人,当年的惨案,自然也就不可能存在。
冯海变得不可思议:“尔等竟然如此颠倒黑白?还是,你们堵得住悠悠众口?”
一个皂吏扭头,意有所指:“卷宗如此,自不会有错...若当真有异,许是被不知谁收买了吧?”
冯海听明白了,赞同没有他冯海的,就是事实...如果谁声称信阳县他冯海,那就是被他冯海收买了。
以冯海的经历,此时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下意识带着求救之色去看赵羽。
“安心。”赵羽却依旧很镇定。
冯海心底顿时一松...三郎君如此姿态,则是,一切都还在掌握中。
深处
谭进盯着钱度,不语。
他就说钱度的反应为何不对劲...钱度不知何时早就回到了信阳县,且利用钱家的势力,暗中进了卷宗库,改了卷宗。
轻吐一口气,谭进轻语:“新字旧字,区分起来,不难的。”
钱度点头:“谭县令所言不差,新字旧字区别却是不难,各地县中,不乏能人可区别出字迹年限....谭县令提起新字旧字,其意为何啊?”
谭进不语。
之前打钱度的板子,是被逼无奈。
可卷宗...
没有州令的指使,钱度绝对不敢私改卷宗!
若再去揭露卷宗被篡改...反复去破坏州令的手笔,他谭进,以后也不用再当官了。
武安侯?
莫说他一个文官不可能投靠赵羽...纵然投靠,赵羽也肯定护不住他。
陡然...